“我只是一个小律师,不知道大人物是怎么想的。”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夏渔将视线集中在他的资料上:“你在想该怎么给颜与鹤辩护吗?”
“他的案子不急。”似乎是知道她要继续问,段淞墨补充了一句,“我在看顾泽漆的案子。”
“他死刑不是板上钉钉吗?”
“也要走程序。”
也是。她是玩家,当然知道顾泽漆是凶手没跑了,但是现实中不一样。法院没有给他定罪,他拥有这个权利。
“但是他不是孤儿吗?谁替他请的你?”
“你可能不认识。”
“我说不定认识。”夏渔不清楚这行业有没有保密协议,“不能说吗?”
段淞墨看了她一眼,眼镜的金色链条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他到底是说出了一个名字:“兰归鹭。”
嗯, 兰归鹭。
她室友的名字。
这两人有交集?夏渔想不通,问:“她请你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段淞墨:“收钱办事,无需多问。”
干脆直接问室友好了。
夏渔想到就做, 她立马给室友发了消息过去。室友可能在工作, 好半天都没有回复她。
她只好继续骚扰认真工作的段淞墨:“你知道祁嘉言、沈陆亭的案子是谁接的吗?”
段淞墨放下了他的资料, 用他那弯起的眼睛看向了夏渔:“也是我。”
“你接这么多案子?”
“只要不是同一天开庭我都能应付。倒是你, 短短一个月送这么多人进去才是好本事。”
段淞墨已经和几位当事人聊过, 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夏渔”这个名字——他其实不是很想知道抓住他们小辫子的警察是谁, 但架不住他们在述说过程中多次提到了同一个名字,并且情绪十分外露。
于是段淞墨私下调查了一下这个警察。孤儿院出生,一路顺风顺水地考上警校,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特调组新人,她的为人和能力在老师同学和罪犯中有口皆碑。
怎么说呢?各种意义上都是好手段。
再加上许多案子都由她经手, 段淞墨有理有据地怀疑她有问题。正常人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离谱的事件,极有可能是她在自导自演——自己制造案件, 自己侦破案件, 获得声望与资历。
夏渔:0o?
虽然他夸她她很高兴, 但是, “你为什么一股子阴阳怪气?”
挺能装的。
段淞墨微笑:“你的错觉。”
夏渔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但他不知道怎么做的, 愣是没有露出眼珠子。
算了,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室友的事情, 但室友没有回复她,夏渔就只好去看颜与鹤是如何破防的。
颜与鹤确实有一点点的崩溃, 但也只有一点点。毕竟他早就知道比起他, 连强泉更在意连亦白——即使连亦白是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