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才说过连亦白的问题, 晚上他就出事了, 不太可能是巧合。虽然他们队里确实有内鬼,但方不言是狂犬对家, 不至于会给他们通风报信。
傅松声也觉得不对劲。他见过连亦白,对方虽然存在感稀薄,仿佛下一秒要“驾鹤西去”,但根据他的判断,连亦白确实不是那种会选择自杀的人。
可去过房间的只有苏屿,裴晏初当时在酒吧,不管谁是凶手都说不通。
“我在地板上发现了他的手机,就顺手拿过来了,然后又顺手解开了密码。”
夏渔没想到连亦白用的是图案锁,她把中间的三个点连起来就解开了,图案是极其简单的“一”字。
“我翻了翻他的手机,最近的几通电话都是我打的,再往前是几周前的没有备注的号码。”
夏渔发现,连亦白好像只给她的号码备注,通讯录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是家人还是兄弟朋友,他都没有保存他们的号码。
疑点加一。
傅松声:“……你怎么擅自动别人的手机?”
“我也没想到密码这么简单。”
这不是密码简不简单的问题吧?傅松声叹气:“你别看了,等他醒了征求他的同意后再看。”
连亦白一不是嫌疑人,二不是死者,他们还是要保护他的隐私。
对哦,她差点忘记连亦白还没死,她确实不能擅自动用别人的私人物品。
她把连亦白的手机放在旁边,假装她没有打开过。
“对了,傅队,我有一个惊天大秘密要和你说,你待会儿来医院找我。”
正在赶赴酒店的傅松声:“……等我处理好这边就过来。”
夏渔继续琢磨,傅队还没来,她先找个代替的对象,她问苏屿:“什么情况下你会伤害你的兄弟?”
“任何时候。”
“?”
好吧,还是得找个道德水准比较高的人问这种问题。
“话说回来,你知道的到底有多少?你居然连那些东西都知道,你不会也是组织的一员吧?”
“先前我对你说过了,你是风暴的中心,将你身边出现的人按照一定的排列顺序进行证明,就能得出我想要的答案,只需要反推。”
夏渔尝试着推理,不管是哪方面来说,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答案。
连亦白的情况不是特别严重,他很快脱离了危险,被安排在了病房。
夏渔这才想起来一件事:“要不要给他的家人打电话?”
苏屿:“他不会乐意看到他的家人。”
也对,连亦白肯定不愿意见到他的父亲,而且也不一定会来。亲儿子坐牢了他都不在意,更别提一个养子,这个养子说不准还是他仇恨之人的孩子。
“在他醒之前,你最好哪儿都别去。”坐在椅子上的夏渔警告苏屿,“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
小学生两件套:告家长,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