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我没考上?她杜春杏吊车尾的成绩都能考上,我次次全校前三的成绩考不上?”苏海棠毫不示弱。
“你个死丫头,进了趟城就不是你了,没有录取通知书你上什么上!”陈韭花伸手就要往苏海棠额头上戳。
陈韭花为了漂亮,跟着郑春杏学城里人留长指甲,这要被戳上一准破皮,苏海棠一巴掌拍开她的手。
啪一声,陈韭花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苏海棠,也终于意识到方才那种怪异感是咋回事,是苏海棠的变化,一向逆来顺受的苏海棠和往日完全不同,甚至敢还手打她!
“死丫头你敢打老娘!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陈韭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转身去找她惯常抽打苏海棠的竹条。
平日里陈韭花可没少打原主,从小到大,光鸡毛掸子都不知打坏了多少,后来陈韭花嫌用鸡毛掸子打费钱,干脆用竹条,比鸡毛掸子还好用,抽一下轻则淤青发紫,重则红肿起血泡,下重手时还会皮开肉绽,原主现在身上还有被打后留下的疤痕。
苏海棠眼尖地瞥见院子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在陈韭花转身拿竹条的时候拔腿冲出院子,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救命啊,后妈打人了,救命啊,后妈虐待继女,要打死继女了——”
陈韭花气个仰倒,她都还没动手呢,怎么就打死她了,这死丫头疯了不成,她气得头昏脑涨,提着竹条气势汹汹地追出去。
由于苏海棠摘野果子回来路上不懈余力的大肆宣扬,不少目的不纯和有心八卦的村民都暂且放下手中活儿跑来打听。
苏海棠本家没出五服的三爷爷苏江河也来了,拄着拐杖走在前头,身边不少人正给他道喜。
苏海棠冲出院门就瞧见了人群中的苏江河,直接冲过去躲在苏江河身后:“三爷爷救命,我后妈要打死我。”
这苏江河是苏海棠亲爷爷的弟弟,苏海棠亲爹苏青岭的三叔,是苏家如今辈分最高的长辈。
当年苏青岭牺牲后,苏江河曾提出抚养苏海棠,但陈韭花为了不分抚恤金,主动提出照苏海棠,既然陈韭花愿意养,又都住在小林村,苏江河也就答应了。
后来陈韭花跟逃荒过来的杜大山结了婚,那会儿正好赶上灾荒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再养一个,苏江河也就没再提抚养苏海棠的事儿。
这些年陈韭花不让原主和本家人亲近,原主怕挨打,看见苏家人都绕着走,实在躲不开就低垂着头当瞧不见,苏家人为此多有微词,渐渐也就不把苏海棠当本家人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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