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拢陆航之,便是想得到云州陆氏的支持。
然而陆氏的关系网还能为他连上更多的支线,再给靖王府带来更多的利益。
“如何,陆大人可否要和我联手对付那毫无人道的瑞王府?”
梁宽起身,他现在就要陆航之的答案。
陆航之思考了一会儿,也悠然离开了座位。
“在与世子联手之前,下官想清楚世子的计划……”
“这个自然,由我来状告梁宥,你出面作证,让他吃上一罪,然后再让你们陆氏在朝为官的族人借机弹劾瑞王,以此削尽那瑞王府的锐气。”
“削尽瑞王府的锐气后呢?”
“那自然是轮到我父亲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梁宽一挥手,他的宽袖随之摇摆。
陆航之眯着眼,反问道:“到底血浓于水,两位殿下怎么说都是兄弟,您和宥世子也是兄弟,世子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吗?”
“陆航之,别在皇权之下与我讨论什么血浓于水的大道理,在我们家,那些家庭和睦、兄友弟恭都是放狗屁!”
梁宽瞪大了眼睛,面部骤然变得恐怖。
陆航之眉眼微动,竟忘了这个道理。
他唇角轻轻一勾,觉得与皇权中心的人谈论感情过于愚蠢。
“下官明白世子之意了,也多谢世子赏识,但下官不能与世子联手……”
“为何?”
“君子坦荡荡,下官不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战胜敌人,这胜之不武。”
“陆航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我给你制造机会,让你堂堂正正出面指证梁宥,这手段卑劣吗?”
梁宽变了音调,似有薄怒。
他好心制造机会,陆航之却和他说什么胜之不武,简直愚不可及。
“回世子,这不是下官想要的……”
“本世子管你想不想要,这是本世子想要的!陆航之我告诉你,你还欠我一个大恩呢!”
“世子救命之恩,航之定会报答,但绝不会是这种报法。”
“够了够了——本世子不想听你废话,你哪儿来的就滚哪儿去吧!”
梁宽嫌弃地摆着手,已经不想再和陆航之谈下去。
陆航之冷面告辞,他转身后,梁宽忽然又道:“梁宥可是夺了你的女人,你难道就不想把人抢回来吗?”
梁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故意激他。
陆航之驻足,他没有回头,宽厚的脊背对着梁宽。
“这是下官的事,下官能自己解决。”
陆航之的声音还飘荡在空气中,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房。
梁宽气绝,他怒瞪着陆航之的背影,忍不下最后一口气。
“陆航之,活该你的女人被抢!你窝囊!你就是个窝囊废!”
陆航之任由梁宽在背后骂自己,直到他出了这间厢房,他依然能听见梁宽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