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胡头乐了:“你刚才看到的幻景,有什么启发?”
&esp;&esp;“我看到了我以前的一些事,也明白了,玉兰为什么离我而去。”
&esp;&esp;“明白了就好。”
&esp;&esp;“我到哪里去找她?”
&esp;&esp;老胡头掐指算了一会,说:“你们两人的劫难还没有完,现在,你仍然见不到她。”
&esp;&esp;“她在哪里?她还好吗?”
&esp;&esp;“她,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总而言之,半好不好。”
&esp;&esp;“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esp;&esp;“这要看你的诚意。有诚意,见面就快些,没诚意,见面就慢些,或者永远也见不到了。”
&esp;&esp;井建民十分相信老胡头的话。老胡头在八里甸跟他说的“兰萍聚散,彩霞当空”,还真有应验。
&esp;&esp;井建民想了一会,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esp;&esp;“这个,你就不要多问。我请你来,自会送你出去。来吧,”
&esp;&esp;老胡头边说从身边拿起了一只陶罐,举在手里。
&esp;&esp;他伸出松皮一样的手,慢慢地把陶罐的盖子掀开。
&esp;&esp;陶罐里立刻冒出一股青烟,一缕缕地向上飘散开去。
&esp;&esp;“你近点,看看里面是什么?”
&esp;&esp;井建民凑近,把头伸到罐子的口上,向里面望去。
&esp;&esp;里面很大,好像另外一个天地。
&esp;&esp;烟雾仍然缭绕,隐隐地,从烟雾后面,现出了一张俏丽的脸。
&esp;&esp;是玉兰。
&esp;&esp;“玉兰!”
&esp;&esp;井建民大声喊,双手捧住陶罐,生怕玉兰逝去。
&esp;&esp;玉兰的脸是那么的近,那么生动,就像平时两人在炕上相而眠时那么近。
&esp;&esp;“玉兰,我是井建民。”
&esp;&esp;玉兰的眼睛向上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慢慢地,微笑消失了,她的眼睛里流出了两颗大滴的泪珠。
&esp;&esp;那泪珠向下滚落,晶莹地闪着光。
&esp;&esp;井建民伸出手,向罐里一抓,想抓住玉兰,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动不得。
&esp;&esp;烟雾渐渐浓了起来,有一缕缕的烟雾,从玉兰的面前飘过,把她的面庞遮住了。
&esp;&esp;井建民大喊:“玉兰,你别走!”
&esp;&esp;说着,他纵起身,向前伸出双手,向陶罐里扑去。
&esp;&esp;这一扑,他就感觉扑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之上。
&esp;&esp;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下扑到的不是玉兰,而是小道姑。
&esp;&esp;小道姑被他这一扑,承担着他全身的重量,被压得喘不上气来,香香的双臂从他的后面围上来,两腿用力地将他夹向自己的身体,井建民的下面顺势被导入一个仙境,两人瞬间合二为一。
&esp;&esp;两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能够看到对方瞳孔里的影子。
&esp;&esp;“你喊什么?”小道姑一边被动地配合着,一边问,“你不怕我师父听见?”
&esp;&esp;井建民的汗渐渐地渗出来,喘着气说:“我做了一个梦。”
&esp;&esp;“梦?你梦见什么了?”
&esp;&esp;井建民一边动着,一边把刚才的梦境讲了一遍。
&esp;&esp;小道姑此时被缠得媚眼泛春,面色潮红,轻轻呻吟着说:“你不做梦。”
&esp;&esp;“不是做梦?”井建民惊奇了,半坐起来,离开了小道姑的身体。
&esp;&esp;小道姑正在兴头上,见井建民半途而废,禁不住娇声怪嗔道:“你回来,我再跟你讲清楚。”
&esp;&esp;井建民顺原路回到老地方,小道姑轻舒了一口气,说:“你其实真的不是做梦,你是神游了一回。”
&esp;&esp;“神游?”
&esp;&esp;“对,神游。你去我师父那里神游了一回。”
&esp;&esp;“我所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esp;&esp;“都是真的。”
&esp;&esp;“你骗我,我不信。”
&esp;&esp;小道姑有些羞涩地说:“我此刻正在兴头上,急需要你的照顾,哪里还敢骗你,巴结还来不及呢。”说着,轻轻地收紧了一下身体。
&esp;&esp;这话,井建民相信。春风吹拂之下的女子,心是真诚的,话是真诚的。
&esp;&esp;井建民不禁重新运动起来。
&esp;&esp;小道姑吟唱了一番,无力地瘫了下来,香汗淋漓地,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esp;&esp;井建民温存一番,小道姑醒了过来。
&esp;&esp;井建民问:“你为什么说我梦见的都是真的?”
&esp;&esp;小道姑光着上身,从被子里探出身子,伸手从枕边拿过一只陶罐,举到井建民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
&esp;&esp;井建民一见,确实是老胡头刚才递给他的那只陶罐。
&esp;&esp;怪,怪,怪。
&esp;&esp;井建民有些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