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话这人已经满身是汗。
&esp;&esp;“我,我还是第一次调到咱们族长身边。”他看起来很年轻,此刻有些委屈,“我刚才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esp;&esp;“对不起长老,我以后不这样了。”
&esp;&esp;他是献族这边年轻一代最有天分的,不,应该说除了族长之外最有天分的。
&esp;&esp;其实他的年纪和族长是差不多的。
&esp;&esp;大概是因为元車族长看起来太年轻了,他不知不觉说话就失了分寸。
&esp;&esp;“你以为族长是因为你和他说话随意才生气的?”训斥他的长老却无奈摇头,“傻小子。”
&esp;&esp;“你就算给族长一拳头他都不会气成这样。”
&esp;&esp;“他最听不得的。”
&esp;&esp;“就是别人说他找的那个人……不存在。”长老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说的格外轻,似乎生怕被不远处的元車给听见。
&esp;&esp;可即便他们已经说的这么小心翼翼了。
&esp;&esp;但元車还是听见了。
&esp;&esp;毕竟他现在可是整个领地单论起精神力最强的人。
&esp;&esp;就连母树,论起精神力也未必有他厉害。
&esp;&esp;心烦!
&esp;&esp;这是现在袁澈的感受。
&esp;&esp;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esp;&esp;很重要的事情,无端的从心底涌出怒火。
&esp;&esp;其实自从那一天虫族大军溃败,他们全胜之后,他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esp;&esp;还记得他当时打着打着。
&esp;&esp;突然摸出了自己平常一直当宝贝藏着的镯子。
&esp;&esp;那镯子就捏在他的手里。
&esp;&esp;是一个随时准备要递出去的姿势。
&esp;&esp;可他忘记了。
&esp;&esp;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将镯子捏在手上。
&esp;&esp;若只是一时疏忽也就罢了。
&esp;&esp;但怪就怪在,他在桌子上摸到了湿热的一点痕迹。
&esp;&esp;那不是别的,是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并且紧张到一定程度了,才会手心出汗,这才让握着的镯子有那样的触感。
&esp;&esp;他拿了那么久。
&esp;&esp;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拿出来?
&esp;&esp;这太荒谬了。
&esp;&esp;他又不是傻子。
&esp;&esp;若是寻常人说不定还真会这样,可他精神力极高,再怎么样也不会犯傻。
&esp;&esp;况且他鲜少出汗,因为精神力高不仅有实力强大的好处,还极少发生令他心神震动的事情,精神力高本身就代表稳定。
&esp;&esp;他兴许会在战场上流血。
&esp;&esp;但很少流汗,只有心中惊惧,才会出汗。
&esp;&esp;可现在又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惧的呢?
&esp;&esp;袁澈想要摸一摸自己发酸的后颈。
&esp;&esp;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esp;&esp;她从极高的芦苇荡里钻出来,看见是他也愣了一下。
&esp;&esp;“景泱?”袁澈看见是她,忍不住皱眉,“你怎么回事?”
&esp;&esp;“从那天之后。”
&esp;&esp;“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esp;&esp;“你跟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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