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宗安沉着脸:“行了,莫要再多说旁的话,明日我就去官府写纳妾文书,往后我必不负你就是了。”
&esp;&esp;见他毫不留情地出了房门,杜冬灵扑在被子上哭得撕心裂肺,“他怎能……”
&esp;&esp;怎能这么对我!
&esp;&esp;明明她都不在乎他那处不行,愿意用那等屈辱的法子成了他的女人,可他……杜冬灵苦笑一声,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esp;&esp;如今自己清白不在,他便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esp;&esp;杜冬灵翻了个身,仰面朝上,麻木的盯着帐子顶,目光空洞洞的。
&esp;&esp;并没有立刻离开的关好瞅着她这样,用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暗卫:“纸笔有带吗?”
&esp;&esp;暗卫:“……有。”
&esp;&esp;关好:“????”
&esp;&esp;我就随口一问,你还真有啊!
&esp;&esp;关好觉得自己挺善良的,爱情是否坚固,就看她这个恶毒女配怎么配合了。
&esp;&esp;想想这两个人的爱情吧,如今宗安对得到手的心肝儿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在乎了,而杜冬灵则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esp;&esp;她看着好像还是在乎的,不在乎也不会这个样儿。
&esp;&esp;哎呀妈呀,想想就叫人心酸,不行,她得加把柴禾进去助燃。
&esp;&esp;关好就当着暗卫的面,把她可能是皇帝女儿这个消息写了出来,最后看向暗卫:“我这个消息告诉她,应该没问题吧?”
&esp;&esp;暗卫在她将纸递过来后,瞄了一眼,说:“属下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但是主子说过,只要郡主没有无故杀人放火,属下应当尽力配合郡主,只要郡主玩得高兴。”
&esp;&esp;那就没问题了!
&esp;&esp;咻得一声,小纸团砸在了地上。
&esp;&esp;杜冬灵眼睛木然的动了动,抿着嘴起身,将纸团捡了起来,“这……”
&esp;&esp;她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这才回想起今日沈香兰出现时,身边好像是有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难道说……那个人,是我爹爹的人吗?
&esp;&esp;杜冬灵的手抖了起来,几乎下意识的,她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
&esp;&esp;不管是不是真的……不,这一定要是真的!
&esp;&esp;但是我爹爹在我身边放了暗卫这事……安哥哥暂时没必要知道了。
&esp;&esp;在屋里睁眼到天明,杜冬灵用凉水扑了脸,也没有上妆,就这么憔悴的去了宗安的院子。
&esp;&esp;经过一夜的休息,宗安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esp;&esp;他想着沈香兰既然没有直接说取消婚约,那么不管她是觉得有趣还是想要羞辱自己,这个婚事,还是得抓紧。
&esp;&esp;必要时候,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
&esp;&esp;毕竟她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以往,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以后就越不利。
&esp;&esp;正想着,就见杜冬灵走了进来。
&esp;&esp;宗安眉头皱了皱,“我今日会去办纳妾文书这事儿,香兰既然不介意你在我身边伺候,你也别多心,没事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别出来,别惹了香兰不高兴。”
&esp;&esp;果然,得到手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esp;&esp;杜冬灵苦笑,失望吗?
&esp;&esp;或许有吧,可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是为什么呢?
&esp;&esp;杜冬灵抹了一把泪,坚强道:“安哥哥不用如此,这辈子我能是安哥哥的女人,已经心满意足了,这府里……本就该是你和郡主的,多一个我像什么样?”
&esp;&esp;宗安眉头皱了起来:“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以前是我怜惜你,现在……”
&esp;&esp;看着她的神情,宗安又有些不忍,叹口气说:“我不会亏待你的,甚至以前跟你说得话,我都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依旧是最重要的,包括以后,也都是我们的孩子的。”
&esp;&esp;听了这话,杜冬灵心中又苦又甜,摇头:“不了,宗安哥哥,我要走了,我想去找我爹了。”
&esp;&esp;她声音轻轻:“我娘临终前说过,我爹肋骨侧有一朵杜鹃花一样的胎记,说是我家男子都是这般,虽然不好找,可我慢慢打听,总是能找到的。”
&esp;&esp;话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府。
&esp;&esp;杜鹃花?
&esp;&esp;宗安听得心神一震,总觉得这个很是熟悉,偏怎么也想不起来。
&esp;&esp;又见杜冬灵已走,他生气对方不听话,便也不去管。
&esp;&esp;瞧着天色还早,先是吩咐人往长公主府送东西,接着转道去了衙门,取出杜冬灵的身份文书,将纳妾文书给签了。
&esp;&esp;本朝律法规定,以妾为妻者,庶民责罚二十大板,没收家产,为官者除官,勋贵则除爵。
&esp;&esp;盖因开国皇帝乃是原配嫡子,偏家中父亲宠妾灭妻,还任由小妾残害原配嫡子,致使嫡子沦落乡野,不得不跟着起义军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