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收藏自己的帕子,甚至随手写的字条也被她用心保管,会旁若无人,始终如一地注视自己,每天想着法子地陪在自己身边,能不离开就绝不会离开。
&esp;&esp;若说她对将军府,甚至是靖国有所图,叶溪是不信的。
&esp;&esp;可若是如林山倦所说,她对自己有所图。
&esp;&esp;那……她似乎无法辩驳。
&esp;&esp;柳河,她或许当真心悦自己。
&esp;&esp;第187章 她的身份
&esp;&esp;第187章 她的身份
&esp;&esp;冬天的夜晚还是冷的,树枝干枯,兜不住一点风,任其在缝隙间刮过,变为更加凛冽的风刃,刮着人的脸。
&esp;&esp;柳河搓搓手指,视线时而望向叶溪会来的方向,耳朵被冻红了也尚未察觉。
&esp;&esp;此刻她满心都是火热的欢喜,一点冷风又怎可能让她退却呢?
&esp;&esp;也不知道溪儿会对我说什么,她寻了整个将军府最偏僻之地,难不成……
&esp;&esp;柳河的脸越来越红,或许是冻的,或许不是冻的。
&esp;&esp;半柱香后,她总算听到一个脚步声。期待已久的心跳在此刻彻底活跃起来,她倏地站起,又觉得这样唐突地冲出去迎接叶溪不好,便又按捺着心情回到原来的位置。
&esp;&esp;一个人影出现在她视线之内,却并未来到她面前,而是与四角亭擦肩而过,径直奔围墙去了。
&esp;&esp;柳河心生警惕,期待的羞涩被霎时收敛,手轻脚轻也跟了上去。
&esp;&esp;看身形大约是个男人,他踩着院子里的大树一跃攀上墙头,谨慎看过身后,纵身一跃落在围墙之后。
&esp;&esp;柳河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他的模样,竟然是卧病在床调养了一个月的叶朗?
&esp;&esp;林山倦白天来时的叮嘱还在耳边,柳河毫不犹豫跟了上去,好在叶朗也只是徒步行走,像是不敢动用马匹。这就给了柳河机会,能轻松跟得住他。
&esp;&esp;叶溪投出纸条之后就一直等着柳河出门,好不容易看着她离开屋,又等了一会儿才偷偷钻进她屋里去。
&esp;&esp;那封信大概在枕头下边,或者在……
&esp;&esp;叶溪到处翻找,总算在柳河衣服的夹层找到那封信,也好在她懂些南蛮文字,读起来才没那么吃力。
&esp;&esp;[将军府叶朗和太师纪士寒联同那鲁汉蓄意谋反,此事无论成败,“叶朗妻子”都不能得好下场,我已叫桃儿留在南蛮,你也须尽快回来。靖国不日风云突起,你孤身一人难能自保,早些回来,一家人团聚,甚好。
&esp;&esp;父 威溟 ]
&esp;&esp;叶溪看完只觉惊讶不已——威溟?那不是南蛮王的名字,他叫这人回去,还说“一家团聚”,难道这人也是他的女儿?
&esp;&esp;可南蛮王只有一个女儿是人尽皆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还有他所说的,叶朗和纪士寒与那鲁汉勾结,意图谋反,此事又是真是假?
&esp;&esp;下午的时候她欲言又止,还有刚刚她在屋内犹豫不决,是在纠结要不要回去,还是在纠结要不要把信中的内容告知自己?
&esp;&esp;叶溪的脑子一团乱麻,她沾墨把信的内容抄了一遍,而后将原件原封不动放回,把抄好的收进怀里离开。
&esp;&esp;[桃儿]
&esp;&esp;多少年不叫这个名字,她都快要忘了,嫂嫂何晴的本名是柳桃的。
&esp;&esp;现在最起码有一件事她还是有思路的,那就是嫂嫂一切安好,甚至已经回了南蛮,并且不打算再回来了。
&esp;&esp;原来这人并非是戴着人皮面具顶替嫂嫂,而是她本来就与嫂嫂的模样十分相似,除了那些很细节的不同之处以外,她们简直一模一样。
&esp;&esp;怪不得她敢来冒充,或许一开始,她们就是双子胎,只不过是南蛮王未把这个人带到众人面前。
&esp;&esp;叶溪边往四角亭走边思索,甚至想起柳桃嫁过来之后,那鲜少的几次切磋交手。
&esp;&esp;柳桃不敌她,她当时还觉得是柳桃故意相让,更兼后来柳桃再不动武,她更没了交手的机会。
&esp;&esp;现在细细想来,柳桃的招数和这个人的,分明大相径庭,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察觉。
&esp;&esp;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一切思绪止于叶溪到四角亭前,夜色深重,她深呼吸一口气,打定了主意要向柳河问清楚。
&esp;&esp;因为这已经不止关乎到自己或是将军府,如果信中的内容可信,那兄长和纪士寒所谋之事便已经关乎陛下和殿下,乃至靖国的安危!
&esp;&esp;叶朗,你竟然真的敢做出这等背主求荣之事!
&esp;&esp;叶溪一步迈上亭子,可亭中冷冷清清,只她一人。
&esp;&esp;叶溪愣住,四处找寻不见,可她明明亲眼看见柳河出了门。
&esp;&esp;难不成……
&esp;&esp;叶溪想到信的内容,她心乱如麻,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柳河出门时到底有没有没带包袱。
&esp;&esp;难不成……她真的走了?
&esp;&esp;叶溪在冷风里等了很久仍旧不见人来,直到她听见外头敲起更鼓,才算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