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县令这会儿来了精神,“那倒不是,还是有些记录的。”
&esp;&esp;周县令立刻将自己的曾经记录关于这些山匪的册子拿了过来。
&esp;&esp;林云澈翻开册子,上面记录了这些山匪竟然在十年前就有了迹象。
&esp;&esp;“这山匪这么早就存在为何一直没有剿灭?”林云澈冷声问道。
&esp;&esp;周县令摇了摇头,“灭不掉。”
&esp;&esp;“这些山匪狡猾的很,又和附近的村民打成了一片。”
&esp;&esp;“有了这些村民的帮助,我们很难抓到这些人。”
&esp;&esp;周县令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况且,这些山匪也没做什么特别恶劣的事情”
&esp;&esp;“所以所以”
&esp;&esp;周县令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很不服气。
&esp;&esp;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这几个山匪可不只是他任职的时候有,那可是十几年前就有了。
&esp;&esp;这么多年,为什么剿不掉?
&esp;&esp;还不是因为上面那位想要借用这山匪的名头
&esp;&esp;尤其是房家来了淮州城以后,这山匪的名头更是被用了好几次。
&esp;&esp;一个小知府,纵使你是状元又如何?还能和王爷抗衡
&esp;&esp;周县令这些年没少帮房家遮掩,自然也是淮王的人。
&esp;&esp;这会儿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把这件事一推,即便是林云澈想要彻查也查不到什么。
&esp;&esp;若是真查到了淮王那头,哼!不用他说,这个林云澈也自然会停手。
&esp;&esp;林云澈斜眼看向周县令,似乎是要将周县令的心思都看穿。
&esp;&esp;“那你瞒报的事情又如何说?”
&esp;&esp;“瞒报的那几个人又是谁?”
&esp;&esp;周县令一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欣喜,终于问了
&esp;&esp;“大人有些话能不能我单独同您说。”周县令看了眼林云澈身后的毕绎和孟斩,低声道。
&esp;&esp;林云澈回头看了眼两人,毕绎和孟斩便只好先出去了。
&esp;&esp;“这个周县令,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esp;&esp;“他还能说出什么值得听的话!”
&esp;&esp;孟斩原本就因为自己的功劳没了,心情不顺,这会儿还被当成外人送了出来,更是心里憋屈。
&esp;&esp;就依照现在这个情况,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立功。
&esp;&esp;不立功又如何去京都。
&esp;&esp;毕绎却没想那么多,周县令这个人本就心思诡秘。
&esp;&esp;有些事他觉得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esp;&esp;林云澈屏退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周县令,现在没有人了,你说吧。”
&esp;&esp;周县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sp;&esp;“大人不是下官不愿惩治这山匪。”
&esp;&esp;“实在是这山匪背后主子强大。”
&esp;&esp;“得罪了山匪背后的人,别说是我这个小小的县令,就是大人您怕是也承担不起后果。”
&esp;&esp;林云澈脸上的神情未变,周县令心里倒是佩服。
&esp;&esp;想不到这林云澈年纪轻轻的倒是还算沉稳。
&esp;&esp;“哦?那不妨周县令,你再说的明白些。”林云澈抬眸问。
&esp;&esp;周县令不知为何感觉背后一股凉意直冲头顶,糟了!难道这林云澈真的不怕淮王
&esp;&esp;还是说
&esp;&esp;周县令一下子不知道是否自己还该说不该说。
&esp;&esp;真是后悔,自己本不该这么快跳出来的,现在反倒是摘不干净了。
&esp;&esp;“林大人你知道淮王嘛?”周县令说完观察着林云澈的神情。
&esp;&esp;只见林云澈依旧没有半点惊恐或是惊讶的神色,难道他早就知道?
&esp;&esp;这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周县令的脑海里之后,他就立刻否定了。
&esp;&esp;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esp;&esp;那些事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如果不是他当初刚上任时非要去调查山匪的事,他也不会知道。
&esp;&esp;可林云澈才刚来多久。
&esp;&esp;而且山匪的事他又全权交给了自己。
&esp;&esp;周县令想到这儿,胆子又大了些。
&esp;&esp;“知道!咱们商国的百姓有几个不知道淮王殿下的。”
&esp;&esp;“可这跟这些山匪有什么关系?”
&esp;&esp;“难道你是说这些山匪是王爷纵容的?”
&esp;&esp;林云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差点吓得周县令腿软跪在地上。
&esp;&esp;“哎呦!大人啊!你可不能这样说啊!”
&esp;&esp;“这要是让淮王殿下知道了,咱们二人的脑袋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esp;&esp;周县令这会儿已经一身冷汗,他现在有些后怕告知林云澈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