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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韩如海一开始,也只是陛下的家奴而已。
&esp;&esp;他疑惑地看向摔得不清的魏敦山:“将军这是?”
&esp;&esp;魏敦山灰头土脸,讪讪道:“骑术不精,见笑见笑。”
&esp;&esp;堂堂突骑军副将说自己骑术不精?他要是真不精,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esp;&esp;刘黔听出语意下的搪塞,又望向马车内咳嗽不止的许瑞章:“太傅身体不适?”
&esp;&esp;沈明烛眼也不眨:“不是,我家大人赶时间,这是在催了。”
&esp;&esp;刘黔:“?”
&esp;&esp;他拱了拱手:“下官这就去准备。”
&esp;&esp;魏敦山见他离开,才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委屈道:“您、您……太吓人了,公子,您怎么不说您的真实身份?”
&esp;&esp;沈明烛慢吞吞看了他一眼:“说朕是皇帝,然后呢?怎么解释朕一个皇帝不在皇宫,跟你们混在一起?怎么解释皇帝不在皇宫,朝中指令照常?”
&esp;&esp;为了更符合程序,沈应许多决策是打着沈明烛的名义下发的。
&esp;&esp;一旦被发现那段时间沈明烛不在朝中,首当其冲要追究的,便是他们私传圣旨的罪过。
&esp;&esp;李成德是死罪,他们也不遑多让。
&esp;&esp;“陛下是为臣等着想。”许瑞章重新掀开车帘,声音微哑,眼角也因方才的咳嗽有些发红。
&esp;&esp;魏敦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esp;&esp;“也不全是。”沈明烛眨了眨眼:“以皇帝的身份出行,你们就只会跪来跪去,什么话都不敢讲,还是这样自在。”
&esp;&esp;许瑞章苦笑:“您是自在了,陛下,下次能不能换个借口?”
&esp;&esp;他心脏受不了。
&esp;&esp;沈明烛无辜又茫然:“只是一个称谓,你们为何反应这么夸张?”
&esp;&esp;魏敦山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他只要一回想就又开始手脚发软,他可不想再从马上摔下去第二次。
&esp;&esp;“陛下,”魏敦山请示道:“我们是要围城吗?”
&esp;&esp;沈明烛想了想,“朕与太傅先行入城看看情况,你们带着大军随后赶上,在城外等朕号令。”
&esp;&esp;
&esp;&esp;长乐宫外上演一场逼宫,盛京城还算风平浪静,所有的刀光剑影被紧锁在厚厚宫墙之中。
&esp;&esp;上位者的权力斗争,平民百姓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无知中等待最后的结果,等待被宣判的命运。
&esp;&esp;知情人都在观望,皇城司也在默默等候着最后的胜者。
&esp;&esp;是以盛京城一切照常,虽然盘查略微严格了些,但许瑞章在出示自己的身份鱼符之后也顺利地进了城。
&esp;&esp;距离李成德包围长乐宫已经过去了两天。
&esp;&esp;因着宫中生乱,即使未到宵禁的时间,宫门也是紧闭的。
&esp;&esp;沈应曾给过郑孟贤与许瑞章随意进出宫门的腰牌,不过眼下除了长乐宫里的禁卫军,其他全是李成德的人手。
&esp;&esp;整座皇宫都被他控制,许瑞章要是拿出腰牌,怕是用不着一炷香就会传到李成德耳朵里。
&esp;&esp;其实被李成德发现也没关系,他们这次回来本就是闹事的。
&esp;&esp;许瑞章征询地看向沈明烛。
&esp;&esp;沈明烛若有所思,半晌,他道:“太傅,你用腰牌进去。”
&esp;&esp;“陛下,那您?”
&esp;&esp;沈明烛一脸跃跃欲试:“朕可以翻墙。”
&esp;&esp;许瑞章:“???”
&esp;&esp;许瑞章小心翼翼地建议:“陛下,这不合适吧?”
&esp;&esp;“放心吧太傅,朕从小在皇宫长大,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不会迷路的。”沈明烛信心满满。
&esp;&esp;那是担心你迷路吗?许瑞章还要再说话,却见沈明烛已经潇洒地跃上了城墙。
&esp;&esp;许瑞章:“!!!”
&esp;&esp;来不及思考更多,许瑞章掏出腰牌,急匆匆敲开宫门。
&esp;&esp;此时此刻,长乐宫外人声鼎沸。
&esp;&esp;李成德让人包围了长乐宫,却没下令强攻。
&esp;&esp;一是不敢,毕竟如今还能说是担忧奸人祸乱朝纲,但一旦在宫中动了倒戈,那可就是洗不干净的乱臣贼子了。
&esp;&esp;二也是不能,他的同僚挡在他前面,他总不能让禁卫军踩着他们的尸体推开长乐宫大门。
&esp;&esp;好在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等到宫中弹尽粮绝,他们知道饿了,自然就无力抵抗。
&esp;&esp;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李成德等得起。
&esp;&esp;——要想笑到最后,就该有足够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