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从锦动作轻柔地擦干她脸上的泪痕,目光从她脸上无法忽视的指印掠过,有些心疼。
&esp;&esp;他有心缓和两人的关系,劝道:“父亲这些年过得太苦,行事偏执了些,你莫要同他置气,也莫要再说些伤人的话,他一直都让人留意宫中,并非不关心你,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esp;&esp;不用他解释,沈瑶瑶也能听明白。
&esp;&esp;昨天气急脑子混沌了,现在想来,以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若是忽然有个人跑来跟她说,他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怕是会被她当成疯子赶走。
&esp;&esp;沈瑶瑶低着头,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esp;&esp;沈从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esp;&esp;“嗯。”
&esp;&esp;一阵悠远的琴声从沈鹤临指尖流泻而出,似是没有发觉多了两人,他头也不抬,直到一曲终了,才缓缓看过来。
&esp;&esp;沈瑶瑶躲在沈从锦身后不敢看他。
&esp;&esp;沈从锦拱手行礼:“父亲。”
&esp;&esp;沈鹤临点头算作应答,又看向躲起来的沈瑶瑶:“瑶瑶。”
&esp;&esp;沈瑶瑶捏着沈从锦的袖子,慢吞吞从他身后挪了出来:“父、父亲。”
&esp;&esp;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鹤临眼神柔和了些。
&esp;&esp;沈从锦把自己被抓皱的袖子抽了出来。
&esp;&esp;“去吧。”
&esp;&esp;他伸手轻轻一推,将沈瑶瑶推过去,而后安静离开。
&esp;&esp;沈瑶瑶不自然地坐在沈鹤临旁边,眼神乱飘,最后落到桌上那架木色柔和的古琴身上。
&esp;&esp;余光忽然看到沈鹤临抬起胳膊,沈瑶瑶想起昨天那一巴掌,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
&esp;&esp;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不自然地放下胳膊,解释道:“我昨晚没睡好,脑子有些混沌。”
&esp;&esp;沈鹤临顿了顿,垂下眼睫:“嗯。”
&esp;&esp;只是为何会这样,两人都心知肚明。
&esp;&esp;沈鹤临看向她的侧脸,指印已经消了许多,微微泛着红,离远了几乎看不出来。
&esp;&esp;沉默许久,沈鹤临问:“疼吗?”
&esp;&esp;沈瑶瑶摇头,想了想又点头,眼眶泛红:“当时是疼的。”
&esp;&esp;沈鹤临轻抚上去,总是平静从容的眼中染上几分悔意,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涂匀:“是爹爹不对。”
&esp;&esp;第444章 好消息我娘是妖妃,坏消息新皇登基了(56)
&esp;&esp;南郡一处别苑,两个下人正窃窃私语。
&esp;&esp;“你说这买下别苑的人到底是谁?比赵老爷还有钱,这么大的别苑说买就买。”
&esp;&esp;“我看那群人凶神恶煞的,每个侍卫腰间都佩着刀,昨天有个不长眼的偷摸想进去瞧一眼,当场就被抹了脖子,总之不是好惹的人物。”
&esp;&esp;说到这儿,两名下人身子抖了抖,似乎还能忆起昨天那人的死相。
&esp;&esp;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被匆匆从两人面前经过。
&esp;&esp;“这几日每天都有大夫过来,你说里面那人到底生了什么病?”
&esp;&esp;“什么病呀,我倒是听说,是中了毒。”
&esp;&esp;看到大夫过来,王安赶紧让人进来。
&esp;&esp;王安是随萧重寒一道上山的,趁着他和沈瑶瑶说话时去解了个手,结果回来的时候迷了路,在山林里绕了好大一圈都没找到路。
&esp;&esp;再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找过来的暗卫拎着领子带下了山,萧重寒也中毒昏迷不醒。
&esp;&esp;这可吓坏他了,谁能想到简单的一次出巡会遇到刺客。
&esp;&esp;遇到刺客就算了,陛下中毒昏迷不醒,他一个奴才反而没事,要是这次陛下出什么事,他也别想活了。
&esp;&esp;王安急得嘴角冒起燎泡:“大夫,可有看出什么?有没有解毒的法子?”
&esp;&esp;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皱着眉,好一会儿才把手移开,叹了口气:“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是什么毒。”
&esp;&esp;王安腿软地跌在地上,这已经是附近最后一个大夫了,若是还没办法,难不成陛下真要死在这里?
&esp;&esp;“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esp;&esp;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小心翼翼看向床上的男人,只是躺在那里不动也能感觉到气势非凡,更别提外面守卫如此森严,恐怕是个大人物。
&esp;&esp;“这……也不是没有希望。”
&esp;&esp;顶着所有人看过来的热切目光,老大夫定了定心神:“我认识一位神医,他可能知道这位贵人中的是什么毒。”
&esp;&esp;连日的阴雨停下,天终于放晴。
&esp;&esp;沈瑶瑶趴在窗台看院中的花草,想着受伤离开的萧重寒,心神不宁,连饭都吃不下。
&esp;&esp;一枚硬质玉章悄无声息从袖中掉落,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吸引了沈瑶瑶注意,她想起这是萧重寒之前塞给她的,不知道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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