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兴他们惦记着您吗?”
&esp;&esp;银珑想到了日前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徽州宋氏大案,“我想他们也该听说了徽州的事。”
&esp;&esp;“那大概会以为我也跟着出事了。”宋锦姐妹俩是被宋父仓促间送走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在离开的时候,她见到自己居住的院落起火。
&esp;&esp;她和宋绣活着的事。
&esp;&esp;恐怕连宋家其他人都不一定知晓。
&esp;&esp;宋父为了遮掩她们的行踪,也是费了一番苦恼的。
&esp;&esp;宋锦看银珑脸上还有话要说的模样,“珑姨还想说什么就说,不必憋在心里。”
&esp;&esp;“你外祖张家似乎在漕运总督手下做事。”
&esp;&esp;银珑知道宋锦手里有一支商船,她儿子邢纶更是一向深受宋锦的器重,“上回我无意中听到阿纶在家里提了一嘴,说行商最大的开销就是在路上,还说漕运什么,说什么打点的人越来越贪。”
&esp;&esp;宋锦听了不由皱眉。
&esp;&esp;以前她只知道外祖家是京官。
&esp;&esp;具体什么官,她不曾留意过。
&esp;&esp;现在银珑告诉她,她外祖在漕运总督手里做事?
&esp;&esp;宋锦想到自己的处境,头上相当于悬着一把剑,“珑姨,我现在不适合和外祖家相识,等时机到了再亲自去外祖家登门拜访。”
&esp;&esp;银珑面上带着可惜。
&esp;&esp;不过,她也没有勉强宋锦一定要去。
&esp;&esp;宋锦知道她是操心生意,或者是想帮她和邢纶,“我不去拜访,倒不是说不能联系。等下我写一封报平安的书信送去给阿纶,让他以送信为由,私下去外祖家试探一下。”
&esp;&esp;“哎,好。”
&esp;&esp;银珑笑着应声,“只要能报个平安就好,这样你外祖母也不用惦记。当年呀,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最疼你母亲了。”
&esp;&esp;“那我母亲怎么会嫁到徽州府?”
&esp;&esp;这可就远了!
&esp;&esp;银珑笑道:“早家张宋两家的长辈相交,感情是很好的,后来就订下了两家的亲事,可以说你爹娘的亲事,是指腹为婚。”
&esp;&esp;宋锦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esp;&esp;二人又聊了许多,大多数是银珑在说,宋锦在听,银珑所说的皆是外祖家的事,在宋母出嫁之前,银珑是家生子,也是在张家长大的。
&esp;&esp;宋锦记得小时候外祖家会有节礼送来徽州,几个舅舅送给她的东西,都是一车一车的。后来宋家出事就断了联系。
&esp;&esp;前世宋锦嫁入秦家沟,下意识就不太想联系外祖家。这辈子再回来,几乎就没有这个意识。
&esp;&esp;在银珑这里她和外祖家,断掉联系算是六七年,在宋锦这里却是两辈子的事了。
&esp;&esp;何况提起了船队的事,宋锦在外面行商,一直是用了“宋怀瑾”的化名,不过户籍也是真实存在的,是从宋氏旁支那里得来的,顶替了一个意外去世的族人户籍。
&esp;&esp;此时,宋锦还是没有贸然去联系外祖家。
&esp;&esp;一是她不清楚外祖家的情况。
&esp;&esp;二也是不想给外祖家带去麻烦。
&esp;&esp;不说宋家的罪名就算洗清,依旧是一个大麻烦,就说秦驰的身世也是个问题。宋锦不是很清楚秦驰他们背后的恩恩怨怨,但事情明显不小,要知道她婆婆李氏和秦驰至今都没敢光明正大和赫连溥相认。
&esp;&esp;能够让秦驰谨慎成这样的。
&esp;&esp;不外是关乎于生死的问题。
&esp;&esp;而宋家一族人的性命,也在他人手里!
&esp;&esp;银珑离开之后。
&esp;&esp;宋锦坐着静静地思考了很久,直到秦驰回来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esp;&esp;这让秦驰误以为宋锦又在想杨令瑜的问题,便轻轻坐到了她身边,给自己倒了碗清茶,小声的询问:“娘子就那么想杨令瑜死吗?”
&esp;&esp;“他该死。”
&esp;&esp;宋锦脱口便恨道。
&esp;&esp;等说出来就知道自己失言,面色瞬间恢复如常,温婉开口道:“相公回来了,事情忙完了吗?”
&esp;&esp;“忙完了,立马就赶回来陪娘子。”
&esp;&esp;换个人说这话,大概会觉得是腻歪,然而这话从秦驰的嘴里说的,用很平淡随意的口吻,就是相当的令人信服。
&esp;&esp;仿佛,如话家常。
&esp;&esp;宋锦的仇人名单中,杨令瑜占了很重的位置。
&esp;&esp;不要看她平时若无其事。
&esp;&esp;只是把心中的仇恨都隐藏得很深罢了。
&esp;&esp;秦驰深深地看了宋锦一眼,随之什么都没说,等她回房去沐浴准备休息。
&esp;&esp;他又招来了秦一,“你回去找洪叔,让他去办一件事。本公子觉得布政使死的法子甚妙。”
&esp;&esp;秦一不清楚自家公子为何改变主意。
&esp;&esp;但他只需要听命便是。
&esp;&esp;于是,当天深夜。
&esp;&esp;邢部大牢。
&esp;&esp;一个狱卒提着个灯盏,来到了关押杨令瑜的牢房前。
&esp;&esp;他打开了牢房的门。
&esp;&esp;杨令瑜惊醒,迅速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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