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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她……就由着林绪青紧紧抱着自己。
&esp;&esp;她们之间太近了，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本能地不太适应。
&esp;&esp;……或者更准确地说，这样的她，让自己感到陌生。
&esp;&esp;或许。
&esp;&esp;她们之间的距离，应该要保持在更加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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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一上午，姜悯把整个稿件又过了一遍，每一处都再三校对确认过了，在系统截止前准时提交。
&esp;&esp;今天提交，要到周五才出来初审分数，这也意味着，这两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esp;&esp;过了六点，简明那帮人都已经撤了。
&esp;&esp;只有她们还在。大家快要累瘫下了，又是傻笑又是哀嚎，多聊了好一会天，才三三两两拼车回家。
&esp;&esp;姜悯站在路边，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
&esp;&esp;她一回头，看到林绪青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她，似乎是等着跟她说话。
&esp;&esp;“还不走吗？”
&esp;&esp;“嗯。你呢？”
&esp;&esp;“我也回去了。你等会路上小心。”
&esp;&esp;“好。”
&esp;&esp;林绪青感知到她刻意控制的距离，也不敢再随意冒进：“那我先走了。”
&esp;&esp;姜悯目光游移，不再看她：“好。好好休息。”
&esp;&esp;回到家，姜悯破天荒没去打理花花草草，倒头就睡。
&esp;&esp;这段时间整个人基本处于透支状态，她数不清有几个晚上是通宵的。她太累了。
&esp;&esp;这一觉睡到了周二下午。
&esp;&esp;晚上，她简单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开车回了定安。
&esp;&esp;自从裴如仪上次打来电话，姜悯始终不太放心，她决定直接回家看看。
&esp;&esp;工作日，路上车少，她六七点从明川出发，回到定安正好十点。
&esp;&esp;老小区车位少，她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
&esp;&esp;一路快步进去，正好迎面遇到了熟悉的邻居阿姨。
&esp;&esp;“小姜啊，你妈怎么样了？”
&esp;&esp;“她怎么样？她不在家吗？”
&esp;&esp;“啊？你不知道啊？你妈住院好几天了啊！”
&esp;&esp;“……谢谢。我知道了。”
&esp;&esp;姜悯快步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给母亲电话。
&esp;&esp;电话很快接通了。
&esp;&esp;“阿悯啊，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有空给妈妈电话？”
&esp;&esp;姜悯提着包，走上四楼，找出钥匙开门：“妈，你在哪呢？”
&esp;&esp;“我？我在家啊。刚晨练回来。”
&esp;&esp;“在家？我现在在家。”
&esp;&esp;裴如仪顿了会，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回家了啊……妈妈在医院。前几天不太舒服，我自己先做点检查。本来准备结果出来，再跟你说的。”
&esp;&esp;“我不是说过吗，您如果哪里不舒服，别瞒着我，您怎么……”
&esp;&esp;姜悯气到语结：“算了，还是市二医吧？我现在过来。”
&esp;&esp;挂了电话，她随手拿了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今晚大概率要在医院过夜，总不能空着手过去。
&esp;&esp;市二医离这边很近，不到半个小时，姜悯赶到母亲的病房。
&esp;&esp;裴如仪正在梳头，看到她，未语先笑：“妈妈是病号，可不许数落我。”
&esp;&esp;“您老人家瞒着我住进了医院，现在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得了？”姜悯好气又好笑，放下袋子，从里面拿水果，“吃个苹果？”
&esp;&esp;“苹果好，好。”
&esp;&esp;“好，等下。”
&esp;&esp;姜悯走到门口，背过身，削起皮来。
&esp;&esp;裴如仪瞅了瞅她背影，慢慢把银发梳拢好，理了理衣领，擦了擦脸，尽量让自己精神头看起来好点。
&esp;&esp;姜悯给苹果削完皮，切成小块，看着母亲慢慢吃苹果。
&esp;&esp;“病历呢？”
&esp;&esp;“枕头下面。”
&esp;&esp;姜悯应了声，也没再说什么。
&esp;&esp;晚些时候，等母亲累了睡下了，她才拿起病历本，去找医生。
&esp;&esp;裴如仪早年劳累，工作上拼命不说，离异后独自带着女儿，送走父母，忙起来，经常透支身体。
&esp;&esp;八九年前，她患上乳腺癌，也做过好长一段时间治疗，这次复查说是又长了小瘤子，良性和恶性还不知道，结果没出来。
&esp;&esp;除此之外，她还有不少不大不小的毛病。
&esp;&esp;肠胃、颈椎、肝脏……要做全面的检查。
&esp;&esp;从周三到周五，姜悯在医院里跑上跑下。
&esp;&esp;幸好这周工作没多少事，她跟江雪姿交代过了，说要在家里处理些事，这几天休下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