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又没说一直不告诉他,只是现在我们还……没确定呢, 我急匆匆地去找王兄像什么话呀?”乌恩其继续道。
&esp;&esp;那三人带笑点头,显然已经把她当做了服下爱神灵药的少女。
&esp;&esp;这一招面对其他人必然走不通, 但对于这三位在后院中度过许久的女子来说, 爱才是人生中分量最重的那一块。
&esp;&esp;她们整日看到的,就是喀鲁王的爱就能决定那些妃子们的生死, 能让她们为了争夺这“爱”头破血流。
&esp;&esp;乌恩其轻轻道:“他是个顶潇洒、顶好看的男人,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
&esp;&esp;她卡了一下, 才继续道:“在一个夜里,黄花开满了山丘。”
&esp;&esp;虽然只是编瞎话,可乌恩其不自觉地就那裴峋来当例子了。她第一次见到裴峋是在王帐前,那家伙被五花大绑,还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身世。
&esp;&esp;第二次见面,才是在夜里的黄花丛中。
&esp;&esp;“那夜里繁星满天,我都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只记得一回首,就看见他一身素衣,站在满地黄花间……”
&esp;&esp;乌恩其那时还在为昭那公主的事情烦心,至于裴峋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她也压根不记得了。
&esp;&esp;小侍女手托着腮帮,向往地说:“然后呢?”
&esp;&esp;“然后?”乌恩其笑笑,“然后就不给你们讲了。”
&esp;&esp;那小侍女闻言,大为失望,又哀求乌恩其讲下去,乌恩其却道:“我来王宫这么几日,都没再和他说过话呢,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没心情讲。”
&esp;&esp;裴峋必然还在处理鹿角岘的各项事务,她做了这么多年,裴峋虽说很有才干,但刚接手少不了要花时间。
&esp;&esp;“殿下,您且忍忍吧,您现在又不能出去……”年岁最大的那位侍女劝道。
&esp;&esp;“谁说我要出去了?”乌恩其道,“我有法子和他说上话,只怕是你们不让罢了。”
&esp;&esp;“什、什么法子?”那侍女问。
&esp;&esp;“不告诉你们。”乌恩其故意撇开头去。
&esp;&esp;接下来,她仿佛真的陷入了对情郎的思念中,一个人静静坐在那儿,时不时还叹一口气。前些天和她们讲的各种神话传奇自然也不讲了,小小的偏殿沉寂下来。
&esp;&esp;那三个侍女动了恻隐之心,但也不知道喀鲁王为何要她们汇报乌恩其的一言一行,怕自己坏了事情又要挨罚。
&esp;&esp;乌恩其又长叹一声道:“唉,也不知这事什么时候能过去,明明都知道和我无关,可为了一视同仁,非要把我也圈在这儿。”
&esp;&esp;喀鲁王想干什么自然不会给这些侍女解释,她们领到的命令怕就是守着她,把她做的每一件事情报上去罢了。
&esp;&esp;“殿下?”那侍女紧张地瞧了一遍四周,没发现有别的人注意,这才小声道,“大王的旨意,我们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