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艾登送上了他和方倾的礼金红包,祝贺高鸿飞与伊利安,新婚快乐。
&esp;&esp;“艾哥哥,谢谢你,帮我跟方倾问好。”伊利安回头朝他挥了挥手,到底是红了眼眶,依偎在高鸿飞的怀里。
&esp;&esp;此一去,艾登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esp;&esp;伊利安事件看似结束了,甚至作为“案犯”的孙信厚和高鸿飞来去驻地,都没有王室中人追究他们的罪责。
&esp;&esp;他们在释放一个信号,一个跟于浩海和平谈判的信号。
&esp;&esp;可到了赛威和威尔逊必须进到监狱里服刑的日子,anr重兵把守,埋伏在所有于浩海可能出现的地方。王室让康斯坦丁出来传话,只要于浩海能把赛威和威尔逊送进大牢,王室的态度,就是从哪着起火来的,就从哪儿熄灭,既往不咎了。
&esp;&esp;王室更怕舆论攻击,更想尽快堵住悠悠之口。
&esp;&esp;只是等了一天,无论是警局,赛威府邸,还是王宫,方倾所在的医院旁边,都没有于浩海的踪影。
&esp;&esp;方倾望着墙上钟表,夜里12点过去,于浩海不接受谈和。
&esp;&esp;他不相信玛格列特的判决,也不再相信所谓的法律了。
&esp;&esp;曾经那个愣头青似的年轻兵王,不相信驻地所谓上流人的规则,而相信一切都有法可依,依法可循。可摔了几个跟头,过了几年之后,于浩海轻蔑地笑着一切,终于认清了现实。
&esp;&esp;方倾以前怪他不知变通,太死脑筋,现在却因为他的改变而感到隐隐心痛,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于浩海吸取了教训,变得激进和冲动,可也不像以前的他了。
&esp;&esp;下半夜1点多,方倾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地忽然坐了起来,问青羚。
&esp;&esp;“爸爸,驻地哪座山最高?能眺望远方的高山。”
&esp;&esp;青羚也没睡着,想了想,回答道:“清沂山。”
&esp;&esp;于浩海将两朵白菊递给了方盼盼,蹲下来,指着遥远的前方,高高的红塔寺,尖尖的顶端。
&esp;&esp;“盼盼,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esp;&esp;方盼盼摇了摇头,他不认识那个建筑,却看得懂于浩海眼中隐隐若现的悲伤。
&esp;&esp;“那里是红霜镇。”
&esp;&esp;卢叔和江烨老师生下你的地方。
&esp;&esp;盼盼,我终于为你的家人报仇了。
&esp;&esp;“噢,红霜镇,”方盼盼说,“是丁一翼的家,他说要我去他家玩呢。”
&esp;&esp;于浩海:“……”
&esp;&esp;于浩海:“……不许跟那个臭小子玩儿,长大以后,爸爸带你去。”
&esp;&esp;“好!”
&esp;&esp;于浩海牵着盼盼往车里面走。
&esp;&esp;“那带黑崽和咪咪爸爸一块儿去吗?”
&esp;&esp;“当然。”于浩海说。
&esp;&esp;方盼盼爬到了车后座上,乖乖地坐在了儿童座椅里,这个晚上,是爸爸单独带他出来玩儿的,黑崽已经在艾叔叔的家里睡着了。
&esp;&esp;“爸爸,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咪咪爸爸见面呀?”
&esp;&esp;“明天。”
&esp;&esp;“耶!”方盼盼欢呼起来,“我跟黑崽都很担心,没有我们哄着,爸爸睡不着的。”
&esp;&esp;于浩海莞尔:“晚上是你们俩哄着他睡觉?”
&esp;&esp;“嗯呐,爸爸总给我们讲故事,可讲着讲着,他就先脑袋一歪,呼呼地睡着了,我和黑崽只好把书拿走,给他盖小被被。”
&esp;&esp;于浩海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不一会儿,又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是太累了。”
&esp;&esp;车渐渐地驶出了清沂山,方盼盼的两朵白菊,放到了一块石头上,后面是燃起的一堆火,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