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个传奇。17岁就中状元,在国子监任教十余年。以前有幸听过他的讲学。后来听说他离任,不知到哪里隐居了。说起来,现在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esp;&esp;掌柜倒抽一口气:“县学里的学生,大把而立之年的,却还只是个秀才。”
&esp;&esp;方学正苦笑:“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esp;&esp;掌柜突然想到什么:“嘶,是不是穿着白衣服的?很俊美的公子?”
&esp;&esp;方学正一怔:“对。”
&esp;&esp;掌柜惊道:“刚刚就有一位白衣年轻公子来咱们书斋呢,在书架前看一本书,后来他买了个砚台就走了。”
&esp;&esp;“他看的是哪本书?”
&esp;&esp;“小的这就去拿来。”
&esp;&esp;掌柜出了雅间,不一会儿,就拿了一本经学注书来,说:“这是前朝宋大家的书。”
&esp;&esp;方学正惊道:“难道真是沈大儒?据说他最喜欢宋大家的书了。”
&esp;&esp;想着,方学正有些激动,说实话,他很崇拜沈知晏,应该是说,没有读书人不崇拜他的。
&esp;&esp;当年到京城赶考,他有幸到国子监上过沈知晏的课。当时没近距离接触过,只能远远见过几次。
&esp;&esp;方学正叹道:“要是现在能见上一面,那该多好。”
&esp;&esp;掌柜道:“这还不容易,他一直看这书。结账时,小的问他买不买,他说今天没带够钱,下次再来。”
&esp;&esp;方学正双眼一亮:“果真?”
&esp;&esp;“自然。只盼他明天不要到别家买了才好。”
&esp;&esp;方学正听着,也有些担心。
&esp;&esp;……
&esp;&esp;沈知晏回到小镇。
&esp;&esp;守门的小厮道:“老爷,叶娘子来过。”
&esp;&esp;沈知晏唇角微翘。
&esp;&esp;端午道:“准是送新鱼饵来了。叶娘子有留下新鱼饵不?”
&esp;&esp;“这倒没有。”
&esp;&esp;沈知晏已经走进了大门,准备回房,沈曼曼扑了出来,气鼓鼓的:“爹爹去哪了?”
&esp;&esp;“到县里逛逛。”
&esp;&esp;说着便进了房,还关上门。
&esp;&esp;沈曼曼好气,回头找端午:“爹到县里干什么?”
&esp;&esp;“就逛逛呀!”
&esp;&esp;端午挠着头,以他对老爷的了解,老爷这是去……
&esp;&esp;唉,反正他知道也不能说。
&esp;&esp;沈知晏换了一身衣服,见天色还早,便去钓鱼。
&esp;&esp;不想,今天他运气超好,一个时辰,就钓了一条小鲗鱼上来。
&esp;&esp;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esp;&esp;他熟练地把鱼篓交给端午:“送过去。”
&esp;&esp;端午提着鱼篓,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esp;&esp;……
&esp;&esp;叶采苹刚好从家具作坊回来,远远的,竟然看到端午赶着马车过来。
&esp;&esp;看到她就停下,笑眯眯地说:“叶娘子,喏。”
&esp;&esp;叶采苹僵着脸,接过鱼篓,端午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