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人,小的已经分清楚了,比赛分两区,一区是羽林卫内部人员的选拔,一区是外面,也就是我们现在观看的三处擂台,具体比试的人是什么情况,我让丁大丁二盯着。”
&esp;&esp;刚才离开了一小会仆人折返回来时,不仅带回来一盘点心,还配着新上来的桃子,方真看了看面前长桌上摆着东西,只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坐满了棚子里,基本上人人都有这样享受,有的吃茶,有的品桃,还有人抽着水烟,烟腾雾罩。
&esp;&esp;茶水是场地免费提供给这些贵宾,但吃食因每个人口味不同并不统一送过来,想吃什么可以让仆人去买,反正小吃摊位颇多,京城小吃,这里基本都有。
&esp;&esp;“这样的比赛,以前可从没见过啊。”方真再次叹着。
&esp;&esp;擂台比武,在京城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哪一次像这一次一样,专门圈出场地,搞起了门票、下注、茶点一条龙?
&esp;&esp;想必过了今日,许多人都会恍被打开一扇门,知道这事其实可以赚一笔。
&esp;&esp;随着锣声持续不断,现场安静下来,已登记三百余江湖客,在抽签处抽签,其中二十人抽到了签,接过红蓝的绸布,分别系在了腰上,从擂台两侧上去。
&esp;&esp;正被方真关注的其中一个擂台,一选手没有直接走上去,而是脚尖点地,直接几个纵跃,就平稳落在高台上,煞是利索,这一上场一亮相,就引来了观看者一片叫好声。
&esp;&esp;一个选手见状,不好走到一半跟跳上去,沉稳一步步上去,但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
&esp;&esp;“在下秦三山,所擅长功夫乃秦氏霹雳掌,莫看秦某身材健硕,在轻身功夫上也有些心得,愿以此教授,绝无二话!”系着红绸布男子,冲着不远处有珠帘隔着的看台行礼,说。
&esp;&esp;跳上擂台腰间系着蓝绸布的男子见他说完,才拱手朝着周围行了一圈礼,然后亦是冲代王所在的看台行礼,说:“在下郑怀,所擅长功夫为郑氏刀与郑氏拳腿三法,愿以此三法教授。今日比武,郑某既愿展露所长,又不愿下死手,所以愿以拳脚功夫会友!”
&esp;&esp;这话一出,下面的群众顿时叫好,一些人手快心急,已打算去下注了。
&esp;&esp;这时,又一个灰衣仆人进了棚子,走到方真跟前,见方真正望着中间擂台,低声:“大人,小的已打听清楚,秦三山原是在盛威镖局跑镖的镖师,因喜欢喝酒,结果有一次误了事,就丢了活计,混迹过几个小帮派,又嫌弃帮派低贱,想着入京寻个差事,恰好赶上了这次比武,就前来报名。”
&esp;&esp;“此人可疑处不多,但郑怀是江湖上有一号名望的人,确实擅长刀法跟拳脚功夫,不过轻功也不错,之前传闻曾有个好去处,似乎与王府有关,但具体哪个王府却没打听到,想来应有过这一回事,不知怎么,他这次又来了。”
&esp;&esp;方真听了,若有所思。
&esp;&esp;他知道郑怀这人,没受伤前,他曾经也负责过监视齐王府的差事,郑怀这名字曾经无意中听过,因是不受重视的江湖客,听过就算了,没想到此人竟来参加代王府招教头的比武。
&esp;&esp;“齐王也要安插人手到代王府?”只要一想,方真就清楚,这不可能是郑怀丢了齐王府的差事,而又投奔代王,没有这样巧的事。
&esp;&esp;目光一扫,就见着又一个有点眼熟的人,指着就问:“这个呢?”
&esp;&esp;“魏海,虽不是直接的王府的人,但是根据情报,原本是林国公子下属的人,后来林国公子垮了台,似乎被铜香堂招募,而铜香堂的背后……似乎是鲁王。”这灰衣仆人说着。
&esp;&esp;方真点首,并不怀疑情报,这灰衣人虽名义上自己属下,但实际上是皇城司的人,皇城司消息最灵通,应该不会错。
&esp;&esp;“真的是鱼目混珠泥沙尽下,错综复杂的很,代王天纵其才,真的没考虑到招募外人,会导致这样的问题?”
&esp;&esp;第788章 韭菜齐来
&esp;&esp;“大人,中间擂台系红绸布的青年,也是齐王的人,名叫庞泗。”仆人这时观看的仔细,又说着。
&esp;&esp;“庞泗?”方真听着,手指轻轻敲打轮椅把手:“齐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怕郑怀败了,多派了几个?”
&esp;&esp;“这个庞泗的武功也不错,擅长拳法,曾以一拳杀死过一个淬炼筋骨皮武功的江湖人,因此外号就叫庞一拳。”仆人在旁低声说:“可能是这批人中最强者了。”
&esp;&esp;“最强者?”方真盯着“庞一拳”,看着他上台,慢悠悠说:“这人可要盯着点,如果走到了决赛,就不能放松监控。”
&esp;&esp;安生做探子也就罢了,想刺杀代王,他就只能出手将其摁死,毕竟这就超过了京城圈的默认潜规则范畴。
&esp;&esp;说话间,五个擂台前的人,又有一些挤出去涌向下注处。
&esp;&esp;方真看了一会儿,忽然问:“现在可还能下注?”
&esp;&esp;仆人看了看说:“大人,按照规矩,是二十人分别上台展示,在没有正式比武前都可以下注。”
&esp;&esp;方真淡淡说:“你对武功很了解,你拟下五个可能胜的名单,就给我下一百两的注。”
&esp;&esp;他就不信代王以及别人没下注,既如此又何必端着,能赚一笔,干嘛不赚?
&esp;&esp;王爷一年收入,也不过二万两到顶了,一百两银子在侯府看来也不是小数目,就算是翻一倍,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esp;&esp;既庞泗这些人能被齐王派来,就说明肯定有两把刷子,至少不会在初赛就刷下来,可以专门给齐王派来的人下注赚银子。
&esp;&esp;仆人应是,立刻派人下注。
&esp;&esp;五个擂台相隔不远的高台,四十平米,上面没顶,但有伞盖遮阳,前有桌案,上面摆着一些瓜果点心,两侧站着仆人和甲兵,身后还隐有洛姜保护,堪称戒备森严。
&esp;&esp;即便站在擂台前的百姓望去,也只能看到森严,根本不敢多瞧,但所有人都知道,伞盖下坐着的人必是代王无疑。
&esp;&esp;这种“特权”在大家看来理所当然,总不能要求堂堂王爷真与庶民站在一起?这是观赏比赛,又不是举行祭祀,王爷没必要成主角。
&esp;&esp;而观看棚的人以小官为主,也很庆幸代王没跟他们坐在一处,不然看起比赛,如何能放开了?岂不是一直战战兢兢?这样最好!
&esp;&esp;听着台上秦三山跟郑怀开口说话,目光垂下,就看见这半片紫檀木钿,带着淡淡青光在视野中漂浮。
&esp;&esp;“秦三山向你传授《秦氏霹雳掌》,是否接受?”
&esp;&esp;“郑怀向你传授《郑氏腿法》,是否接受?”
&esp;&esp;“庞泗向你传授《透背拳》,是否接受?”
&esp;&esp;不仅仅这三人,轮流上擂台显示的十七个江湖客都让苏子籍眼前出现了十七个选项。
&esp;&esp;“是!”苏子籍全都答了,二十股凉意头顶依次灌下。
&esp;&esp;“学得《秦氏霹雳掌》,【紫气东来】+118”
&esp;&esp;“学得《郑氏腿法》,【紫气东来】+101”
&esp;&esp;“学得《透背拳》,【紫气东来】+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