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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会。”姜蘅不假思索，而后又顿了顿，不确定地反问，“……你呢？会不会觉得为难？”
&esp;&esp;她希望温岐拒绝，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了。
&esp;&esp;但温岐却轻轻笑了：“我也不会。”
&esp;&esp;姜蘅突然有点后悔。
&esp;&esp;她发现，温岐似乎从来不会拒绝她。
&esp;&esp;他纵容她的每一个要求，放任她的每一次靠近。
&esp;&esp;自从与父母的感情淡化后，这是她第一次和另一个人建立如此亲密的联系。
&esp;&esp;姜蘅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她能清晰地意识到，她在慢慢侵入他的领域，同时也在加深对他的依赖。
&esp;&esp;第15章
&esp;&esp;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esp;&esp;后悔也来不及了。
&esp;&esp;姜蘅心情复杂地坐起来，往里侧挪了挪，然后拿起一只枕头，竖放在床榻中间。
&esp;&esp;“你睡外侧……可以吗？”她指着空出的那半边，小声询问温岐。
&esp;&esp;毕竟是她主动要求的，当然要以温岐的意见为首位。
&esp;&esp;温岐垂眼看了一眼：“可以。”
&esp;&esp;姜蘅觉得他好像不是在看划分的面积大小，而是在看那只竖在中间的枕头。
&esp;&esp;“那……你上来吧。”
&esp;&esp;姜蘅心跳有点快，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转过身，背对着温岐，故意不去看他。
&esp;&esp;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过了一会儿，姜蘅听到温岐低柔的声音。
&esp;&esp;“好了。”
&esp;&esp;姜蘅这才慢吞吞地躺回去。
&esp;&esp;她将被褥拉到脖子下面，只露出脑袋，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向躺在旁边的温岐——
&esp;&esp;他也正侧着头看她。
&esp;&esp;姜蘅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esp;&esp;虽然已经被温岐的美貌震撼了太多次，但此时此刻，她仍然有种无法呼吸的失语感。
&esp;&esp;……太近了。
&esp;&esp;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眼睛倒映出她的脸，烛火在不远处静静地燃烧着，她甚至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esp;&esp;“我的脸很可怕吗？”温岐突然出声。
&esp;&esp;“怎么会？”姜蘅脱口而出。
&esp;&esp;“可你看我的表情，就像被吓到一样。”温岐的语调平和而安静，目光专注地锁定她。
&esp;&esp;那是因为你太好看了……
&esp;&esp;姜蘅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esp;&esp;她怕温岐觉得她馋自己身子。
&esp;&esp;“我没有被吓到，只是……”姜蘅努力思考，终于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没想到你在看我。”
&esp;&esp;温岐闻言，脸上浮现一丝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esp;&esp;“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姜蘅见他似乎误解了，连忙解释，“我没有不喜欢，只是……”
&esp;&esp;温岐眸光微动，耐心地等她说下去。
&esp;&esp;但姜蘅却卡壳了。
&esp;&esp;只是什么？她还能怎么说？
&esp;&esp;怎么说似乎都不合适。
&esp;&esp;她不是笨嘴拙舌的人，但在温岐面前，似乎总会语无伦次。
&esp;&esp;担心自己说错话，担心自己惹他不开心，担心他会因此而疏远自己。
&esp;&esp;姜蘅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坦白：“只是，被你盯着的时候……我会紧张。”
&esp;&esp;“紧张？”温岐轻轻眨了下眼，诱导她继续说下去。
&esp;&esp;姜蘅默默偏移视线：“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
&esp;&esp;——因为他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