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亲既然想看他们父子和睦,他肯定是要满足的。至于小崽子愿意与否,不重要。
&esp;&esp;秦将闾摇头叹气:
&esp;&esp;“大哥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跟你睡觉搞得和上刑场似的?你是不是私底下欺负我侄子了?”
&esp;&esp;扶苏微笑着凝视他:
&esp;&esp;“既然怀疑,那你也来与我同榻一次,看看我有没有私下里欺负人。”
&esp;&esp;秦将闾感觉到了危机:
&esp;&esp;“不了吧?”
&esp;&esp;扶苏的笑容加深:
&esp;&esp;“滚过来。”
&esp;&esp;秦将闾:qaq!
&esp;&esp;最后三人一起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秦将闾捂着自己被踹疼的肋骨艰难地逃离了他大哥的魔爪。
&esp;&esp;他知道为什么小侄子不肯了。
&esp;&esp;别人睡觉睡姿都很好,他哥睡觉睡姿太差。梦里他被踹了好几下,还差点被那家伙挤下床。
&esp;&esp;嬴桥松倒是很高兴:
&esp;&esp;“幸好有叔父在,干爹都不挤我了。”
&esp;&esp;小孩子身量小,缩在角落不起眼。于是倒霉的只剩下秦将闾,他目标太大,挡在中间就把孩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esp;&esp;秦将闾坚强地表示:
&esp;&esp;“你高兴就好。”
&esp;&esp;能救一个无辜的小孩,他功德无量。
&esp;&esp;晚上的睡觉属于私人时间,不曾被直播出去。地府里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疑惑梓桑是不是半夜躲在房间里把弟弟给揍了。
&esp;&esp;这种事情确实像他干得出来的。
&esp;&esp;扶苏挨在阿父身上打哈欠。
&esp;&esp;始皇问他:
&esp;&esp;“昨晚没有睡好?可是桥松闹你了?”
&esp;&esp;嬴桥松觉得十分冤枉,他干爹不闹别人就算好的,哪有旁人闹他的份?
&esp;&esp;扶苏摇头:
&esp;&esp;“不是桥松,是弟弟。他太大个了,妨碍我睡觉。”
&esp;&esp;秦将闾也很怨念:
&esp;&esp;“我都没说你踹我的事情。”
&esp;&esp;嬴政侧目:
&esp;&esp;“他睡觉的时候会踹人?”
&esp;&esp;不至于吧?虽然梓桑睡姿是差了一些,但也顶多是翻来滚去,险些把自己滚下床。
&esp;&esp;反正上回他带着玄鸟球一起睡的时候是这样的。
&esp;&esp;始皇也坚决否认了:
&esp;&esp;“不可能,阿苏与朕一起同塌休息时,从不会踹人,他睡觉很安分。”
&esp;&esp;嬴政:……你确定他安分吗?
&esp;&esp;始皇很确定,在他看来只是翻滚一下根本不算什么。总是维持一个姿势很累,翻个身属于正常操作。
&esp;&esp;秦将闾:?
&esp;&esp;所以他哥睡觉还看人下菜碟,跟爹睡就不踢人,跟弟弟睡就踢人?
&esp;&esp;秦将闾去看嬴桥松:
&esp;&esp;“他踹过你吗?”
&esp;&esp;嬴桥松摇头:
&esp;&esp;“没有啊,不然我早就被踹下床了,他力气可大了。”
&esp;&esp;只是会被挤得没地方睡而已。
&esp;&esp;毕竟扶苏翻来滚去,总会不由自主地把人往旁边驱赶。小孩一挪再挪,就没有位置了。
&esp;&esp;秦将闾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为什么只有自己挨了踹?
&esp;&esp;嬴桥松委婉地提醒:
&esp;&esp;“你睡姿也没比他好多少,可能是他翻身时你正好和他对着翻,撞他身上了。”
&esp;&esp;结果就因为打扰到大哥睡觉被踹了。
&esp;&esp;秦将闾:……怪我咯?
&esp;&esp;无聊的一群人还在纠结睡姿问题,吕雉匆匆进来打断了他们。
&esp;&esp;吕雉汇报道:
&esp;&esp;“张邦昌意图寻回康王赵构继承大统,然赵构不知所踪。今日有最新消息,金人捉住了赵构,已经做主立他为帝。金太宗嫡长子完颜宗磐将赵构押到阵前,勒令宋人退兵。”
&esp;&esp;赵构这个惜命的家伙在听说开封被起义军占领之后,就飞快远遁了。
&esp;&esp;哪怕张邦昌打出名号要迎他继位,他也没敢去找张邦昌。因为他很清楚,跟张邦昌一起重建大宋只会引来起义军围剿,到时候他们得一起死。
&esp;&esp;起义军至今没去处理张邦昌,不是打不过,也不是懒得打。纯粹是放着鱼饵钓鱼,等他这个唯一流落在外的康王上钩。
&esp;&esp;别看赵构当皇帝的时候一塌糊涂,涉及到性命攸关的事情,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esp;&esp;所以赵构生怕自己被其他宋人发现身份,再“护送”他去找张邦昌继位。一路隐姓埋名,带着亲信往起义军管不到的地界逃窜。
&esp;&esp;结果是没被宋人和起义军找到,反而被金人抓到了。
&esp;&esp;送上门的康王,傻子才会放过。
&esp;&esp;他们正愁其他宋人都死了,尤其是二帝和那些宗室皇子。想要重新立个皇帝都难,结果赵构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