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2)

&esp;&esp;可是如今,哪还有这样的顾虑?

&esp;&esp;辰王殿下也没说这海棠公子是这样的一位神仙人物啊!什么内定啊什么托儿,根本就没有必要!反而是看轻了这位公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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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边,楚容站在人群之中,怅然若失地看着谢绎消失的方向,有人挤他他都没注意到。

&esp;&esp;刚才那个人是辰王叔吗?他还从未见过辰王叔那样小心翼翼、百般讨好的样子……

&esp;&esp;台上的那位公子,与辰王叔是什么关系呢?

&esp;&esp;难道他就是辰王叔口中的佳人吗?

&esp;&esp;男子与男子,也可以……

&esp;&esp;楚容胡思乱想了很久,半天才想起他是和他的太子皇兄一起来的,从刚才看到谢绎弹琵琶开始,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皇兄的存在了。

&esp;&esp;于是回头一看,却看到楚尧就站在他身后,同样看着风华楼的方向,眸色沉沉,他脸上出现了极不常见的呆愣神情。

&esp;&esp;这神色,与楚容刚才一样。

&esp;&esp;楚容的心莫名一沉,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手便已经握住了楚尧的手。

&esp;&esp;“皇兄?”

&esp;&esp;“皇兄!”

&esp;&esp;叫了两遍,楚尧才堪堪回过神来,看向他:“怎么了?”

&esp;&esp;他的目光虽落在自己身上,但神思却好似早已飞到了别处。

&esp;&esp;楚容稳住心神,朝楚尧笑道:“皇兄,你方才看见辰王叔了吗?”

&esp;&esp;“……看见了,他和刚才在台上表演的人一起进了风华楼。”

&esp;&esp;“原来真的是他!我看到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往台上扔金子的人也是辰王叔了?”

&esp;&esp;楚尧抿着唇,点了点头。

&esp;&esp;他想,这些日子绊住萧璟言的佳人,就是刚才那位了。

&esp;&esp;“皇兄,你说刚才那人与辰王叔是什么关系呀?”

&esp;&esp;面对楚容好奇宝宝一样的神态,楚尧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烦躁,他压住这种奇怪的情绪,道:“你若好奇,我们便去看看。”

&esp;&esp;“恰巧遇见王叔,我们也该拜见一下。”

&esp;&esp;楚尧平日从来不会叫萧璟言王叔的,最多喊他王爷,这次竟被楚容带偏了。

&esp;&esp;但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竟都没发觉他言语上的奇怪之处。

&esp;&esp;他们挤出人群,真的进了风华楼,楚容看着楚尧走在前面脚步匆匆的样子,心情虽复杂,却也没有拦。

&esp;&esp;楚尧问掌柜:“刚才表演的那位红衣公子在哪间包厢?”

&esp;&esp;掌柜头都没抬一下,熟练地应付道:“这个恕不能告知。”

&esp;&esp;“孤……我是要去拜访与他同行的那位公子!”楚尧拧眉。

&esp;&esp;“呵,说认识那红衣公子的,说认识那同行之人的,说是他们朋友的……这一会儿子工夫,小人已经听过很多这种说辞了,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啦!”

&esp;&esp;掌柜拨弄着算盘,语气轻蔑。

&esp;&esp;这一屋子人,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位海棠公子?

&esp;&esp;可那护食的辰王殿下,岂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esp;&esp;“啪——”

&esp;&esp;一声清脆的声响吓了他一跳,正不耐烦,眼中突然出现了尊贵的盘龙纹玉佩。

&esp;&esp;视线上移,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脸色冷沉,那双眼睛如刀子一般刺向他,眉头拧着,声音森冷:“孤要去拜访王爷,谁敢拦?”

&esp;&esp;掌柜瞳孔地震,腿有些软,正想说出萧璟言所在的房间号,却忽听楼上一声巨响。

&esp;&esp;“有刺客!保护王爷!!”

&esp;&esp;楚尧神情一滞,顾不得理会这个糊涂掌柜,几步飞身上了楼。

&esp;&esp;楼上的人花容失色,正惊慌无措地四处乱窜。

&esp;&esp;楚尧直奔人群中那最混乱之处,一眼就看到了萧璟言身边那眼熟的手下。

&esp;&esp;森寒剑光晃着眼,楚尧破开房门闯了进去。

&esp;&esp;楚容紧随其后。

&esp;&esp;萧璟言的人认得他们,没有拦。

&esp;&esp;闯入房中,映入眼帘的便是床上拥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esp;&esp;刚刚在台上弹琵琶的红衣男子,正抱着萧璟言,颤抖着,惊慌失措的眼睛看过来,和楚尧对上视线。

&esp;&esp;漆黑眼眸中摇动着水光,唇瓣颤抖着,在台上的那种淡定惑人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惹人怜惜的破碎感。

&esp;&esp;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沾满了鲜血,血流到红衣上,加重了这浓稠艳丽的红。

&esp;&esp;萧璟言胸口被刺了一剑,伤口汩汩流着血,已然昏死过去。

&esp;&esp;楚尧手指颤了颤,大步迈上前甩开萧璟言,将谢绎扯进怀里。

&esp;&esp;萧璟言翻身砸在床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似乎不像是该被好好对待的伤患,而是什么碍眼的东西。

&esp;&esp;刚才两人不知在做什么,青年衣衫半开,楚尧动作间摸到了温热的皮肤,裸露的肩膀和胸膛紧贴着楚尧绣着暗龙纹的锦服。

&esp;&esp;本是钳制的动作,楚尧做起来却颇有种趁人之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