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是那么心里没数的人吗?”
&esp;&esp;堂远不说话,他提醒一下就行,二姐要是动手,大哥现在可没办法拉架。
&esp;&esp;雅儿倒是还提了山上的松木、椴木、橡木这几种。
&esp;&esp;盼儿算着时间,就怕来不及。
&esp;&esp;堂远现在反而没那么急了。
&esp;&esp;“没关系的,咱们慢慢试,将来也用得上。
&esp;&esp;如果木桶真比坛子好用,咱们以后就做那个最特殊的。”
&esp;&esp;商量定后,周清潭提出告辞。
&esp;&esp;“天都黑透了,要不你就在我家凑合一夜。”
&esp;&esp;叶青竹今天还挺累的。
&esp;&esp;棚屋那边大体框架已经搭建完成,只差最后的盖顶。
&esp;&esp;只要不遇上大风雪,这种棚屋临时住上年都不成问题。
&esp;&esp;熊初默私下答应他,说尽量给他挑好人分过来。
&esp;&esp;对此他倒是可有可无吧。
&esp;&esp;什么人没见过?只是他懒得管。
&esp;&esp;真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事儿,他还有柳承最后兜底呢。
&esp;&esp;这个捡来的兄弟,成了他的后盾。
&esp;&esp;四承子,可是好久没回家了。
&esp;&esp;县衙再忙,也得让孩子回家过年吧?
&esp;&esp;周清潭第一次在叶家留宿,这么多人住在一个房间,他还是很新鲜的。
&esp;&esp;甚至隔壁房间姐妹三个说笑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叶青竹在想念柳承,想六子。
&esp;&esp;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esp;&esp;堂远和周清潭轻声说着年后的大致计划。
&esp;&esp;福禄为了方便去县城,这段时间又住回桃李庄。
&esp;&esp;他的往返,使桃李庄的人渐渐喜习惯,梁半仙儿家多了一口人的事实。
&esp;&esp;柳承则依旧住在那间小门房里,没日没夜的忙。
&esp;&esp;偶尔杜家人会过来送他的衣裳,顺便带一碗饭菜给他。
&esp;&esp;多少个寒风呼啸的夜里,柳承就着热水,吞咽邻家的善意。
&esp;&esp;两个县的人口丢失数目加起来,快赶上马宗纬收容流民的一半之多。
&esp;&esp;于亮觉得这是他为官期间的奇耻大辱,必须把丢了的人找回来。
&esp;&esp;从此白狼县县令跟赵卓睿的人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esp;&esp;柳承身在其中,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如提线木偶,人云亦云。
&esp;&esp;某一天深夜,被一个梦惊醒,才开始思考。
&esp;&esp;他们都是人手中的棋子。
&esp;&esp;于亮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esp;&esp;马宗纬一定是有所准备,才会这么大肆宣扬的要跟赵卓睿死磕。
&esp;&esp;这种受人摆布的感觉,很难受。
&esp;&esp;或许,当初祖父也没有那么多罪证呢?
&esp;&esp;不,家中是根子烂透了。
&esp;&esp;祖父就算没有罪行累累,也是有放纵的过错的。
&esp;&esp;算了,算了吧。
&esp;&esp;都已经是过眼烟云,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
&esp;&esp;他和妹妹现在过得很好。
&esp;&esp;只是以后,该好好想一下,怎么在夹缝中求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