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难受坏了!”
&esp;&esp;福禄:“能写信给万叔的人,肯定是故交。”
&esp;&esp;长久一铲子下了狠力气。
&esp;&esp;“说这个更生气了。
&esp;&esp;谁知道我娘活着的时候跟那女人认识不认识?
&esp;&esp;万一她俩不对付呢?
&esp;&esp;我娘不得坟头冒烟儿啊!”
&esp;&esp;福禄分析道:
&esp;&esp;“不可能的,万叔心中你娘最重要,其次才是你。”
&esp;&esp;长久瘪了嘴。
&esp;&esp;这话没错。
&esp;&esp;福禄又问他:
&esp;&esp;“你真正介意的,是万叔找了个女人吗?
&esp;&esp;还是因为他没跟你商量,所以你觉得难以接受?”
&esp;&esp;长久无意识的铲土,福禄留给他时间沉思。
&esp;&esp;地窖里的土层是一点一点化的,沉默的叶福禄,在脑中构画着这里最终的样子。
&esp;&esp;万长久红肿着眼睛下地窖,是笑着上来的。
&esp;&esp;堂远暗暗夸赞六弟,闷葫芦还挺会安慰人。
&esp;&esp;殷明月的房间,挂起厚厚的布帘子防风。
&esp;&esp;屋子里暖暖的,且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esp;&esp;奶香混着臭味,散不出去。
&esp;&esp;柳承自己并不想进去,男女有别,他曾是最守礼的人。
&esp;&esp;徐婶子得知柳承是来给孩子起名儿的,容不得他拒绝。
&esp;&esp;让麦冬稍作收拾,刚好柳承身上的寒气也散尽。
&esp;&esp;养了几天的小孩子,还是不能完全睁开眼睛。
&esp;&esp;但能看得出,眉眼更像徐麦冬,脸型随了殷明月。
&esp;&esp;“采薇采薇,薇亦柔止。叫她徐薇柔,你们觉得咋样?”
&esp;&esp;徐祥两口子听不懂,殷明月隔着帘子问:
&esp;&esp;“叶四弟,啥叫采薇啊?”
&esp;&esp;柳承把这首诗的故事讲给他们听。
&esp;&esp;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村里被征兵而离去的人,终于可以回乡。
&esp;&esp;元月是一年之始,她的出生,代表了希望。
&esp;&esp;只要寓意是好的,徐家人就高兴。
&esp;&esp;娇娇还说呢,她也想改名字。
&esp;&esp;柳承笑道:
&esp;&esp;“娇娇姐的名字,是徐叔婶子对你的宠爱。
&esp;&esp;这已经很好了,还要怎么改呢?”
&esp;&esp;柳承很想提醒徐婶子,娇娇姐再不找婆家,就要被官府安排婚配了。
&esp;&esp;徐婶子反而自己先说了,改天要催青竹,也不知他找到合适的人家没有。
&esp;&esp;柳承闭了嘴。
&esp;&esp;他大哥啊,最近又要焦头烂额了。
&esp;&esp;柳承在家还没待足三日,就匆匆赶回县城。
&esp;&esp;走前还特意叮嘱了三哥,最近不妨勤跑着打听点消息。
&esp;&esp;堂远想了想,周清潭的铺子里,经常是有人看着的。
&esp;&esp;“承哥,有急事的话,就去一间酒家送消息。”
&esp;&esp;菱角想了想,跟堂远和柳承说:
&esp;&esp;“我也可以往返县城的呀,腿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