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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宛若老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响起，打破了混沌虚空中原本的平静。
释凡心挣扎着从黑暗中醒来时，所感受到的便是难以承受的剧烈疼痛。
不仅是肉身上的，还有神魂上的。
但与这股疼痛相比较起来，那种好似缺失了什么的感觉，更是让他心脏抽搐，慌乱不已。
而浑身上下全是虚弱，没有半点力气，他只能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可这并不能减缓他的疼痛和心悸。
直到一抹清光落下，照彻在他身上时，那种随时可能陨落的窒息感，才缓缓消散开来。
而他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柄玉如意，悬浮在他头顶，向他垂落下缕缕清光。
“多谢施主搭救。”
释凡心艰难开口。
他道谢的对象并非其他，就是此时悬浮在他上方的玉如意。
嗡！
三宝玉如意似乎心情不错，轻轻晃动几下后，垂落下的缕缕清光也更多更浓。
只在数息之间，释凡心便恢复了些许力气，从地面上坐了起来。
而也在这时，他才看到了端坐在他身前不远处，那一袭金纹玄袍的身影。
“秦施主？”
释凡心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身受重伤，更不知道自己是失去了什么，让心悸到现在都还未消止。
罢了。
等到秦施主醒来，应该一切都能够明白。
释凡心这样想着，随后双手合十，结跏趺坐，打算自行运转佛法，疗愈伤势。
微若蝇鸣的念经声，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又缓缓传荡在这片混沌虚空。
只是没有持续多久，他便停了下来，睁眼双眼尽是凝重。
他的身体虽然重伤，但是以往与妖族交手时，也并非没有受到过这般程度的伤势。
可在这一刻，当他诵念经文时，却发现一个极其可怕的问题。
那就是以往看起来轻松易解的经文，此刻竟是感到无比晦涩难懂，念起来也是磕磕绊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股焦虑忽然涌上心头。
他抬起头来，看向头顶的三宝玉如意，轻声询问道：“如意兄可知我为何至此？”
三宝玉如意轻轻一动，飞到了秦政身边，绕了一圈又飞了回来。
释凡心轻轻点了点头后，像是自言自语道：“如意兄是说，秦施主知晓原因，要我等他醒来之后问他。”
三宝玉如意轻轻晃动，就像是点了点头。
释凡心虽然焦急，但本身心性强大，也强压下心中的诸多负面情绪，平静道：“多谢如意兄。”
说完之后，他就重新闭眼阖眸，同时再次开始诵念经文。
一遍读不懂就读两遍，两遍读不懂就读三遍，继而百遍、千遍、万遍，总有他读懂的时候。
时间缓缓而逝。
直至一日。
轰隆隆！
整个混沌空间内，突然有剧烈的狂风爆鸣出现，令释凡心猛然睁开双眼。
随后在他的目光当中，就见对面那盘膝端坐的身影，身上忽然涌出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他只有在灵山宝殿，那六尊最高大的佛像之上感受过。
这是……混元！
秦施主已经证道混元了？！
当他心中涌出这个念头之时，对面的秦政也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在其双眸之中，像是有万千星辰生灭，有通天建木扎根，还有无数大道盘桓。
释凡心只看了一眼，脑仁便忽然一痛，随后有大量记忆疯狂涌入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