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巅城的无声，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冷漠。
最重要的是，他们做不到。
只要这种情绪开始蔓延，那么下城队伍这边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下城队伍不但不会损失，反而渐渐壮大。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徐江确实有些迫不及待。
这是他第一次距离报仇如此接近。
宁凡没回答，而是看向几大军团的统领。
“等你们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我们就直接出兵。”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一是看他们对新的灵侍使用方法的适应程度。
另一个……
则是看他们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按照宁凡的思路去进行。
……
“凌墨已经疯了。”
依旧是方妍居住的院子里。
方绥的身上满是刀伤，甚至连脸上都有清晰的血印。
刚刚，凌墨在他的身上划了二十一刀。
伤口很深，却没有一刀是致命的。
方绥虽然活着，但是今天凌墨却杀了三个方家的其他人。
方绥知道，自己能活着并不是因为命大，更不是因为凌墨对他的怜悯，而是……
还没到时候。
如果接下来他们没有办法帮助凌墨解决问题，他的死，只是早晚的事儿。
而且，方绥知道，自己肯定会死在方妍前面。
因为凌墨也很清楚，方家的核心技术，在方妍的手上，而不是在他方绥的手上。
留他一命，是为了让他好好劝劝自己的妹妹。
可如果发现方绥没有那个力度，那么他确实也就没有活命的理由了。
“哪怕是把这段时间糊弄过去也行啊！”
方绥已经没有之前跟方妍说话时那种恶劣的态度了，取而代之的甚至是哀求。
因为他这次是真的怕了。
他刚刚看到凌墨那充满杀意的眼睛。
只要方妍不出手，方绥确定，自己最多还能看到三次太阳升起的画面。
巅城之下
宁凡并没有等待太久。
仅仅是会议过后的两天，关山月便做为代表，告诉他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并不是说明他们对宁凡没有了怀疑，而是觉得即便是这样耗下去，他们始终都无法判断出宁凡的真实性。
这等于是给自己打了个死结。
既然如此，还不如他们率先迈出一步，等到真的发生了他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后，再做打算。
提前有了准备，总比措手不及要强一些。
至于适应灵侍，用关山月的话来说……
以战代练！
这就是下城高手们的自信。
既然所有的条件都已经达到了，宁凡也没有食言，直接下令，全军出击！
至此，六支队伍，以不同的方向，朝着巅城汇聚而去。
……
当大军扫过下城势力这边的城池后，原本被之前谣言影响到的上城人，也彻底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之前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下城之王宁凡生死未卜，恐怕要失去对军队的统治力，而下城势力也会在失去这个绝对核心后，分崩离析。
而现在的大军过境，也让这个谣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