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曲这才算是真正的理解到了目中无人是有多么的爽。
而且这种优越感在他去内务府领东西的时候更甚。
内务府的那群奴才什么时候这般低声下气过,以前都是叫他小太监,对他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但凡他要是去要点什么东西,一定会被这些人奚落一阵之后才能得到一些劣质的。
这一次却大不相同,他还没有到呢,就有人前来接应,这前去之后,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亲自问他要什么,亲自给他准备。
都不用他说,准备的自然是上乘的好东西。
这一刻他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的喜欢权势了,这有了权势,就算他这样的小太监,照样的有人端茶递水。
但桑曲一刻也没有忘记在这内务府吃的瘪,没有忘记他和桑成在皇宫中所受的冷眼。
他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嗯了一声,端着就要走,只是被人拉住,硬是要给他塞银子。
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现在看到太子受宠了,知道巴结了。
笑话,他现在不缺这一袋两袋的银子,他还真的不给这些人好脸色看。
“莫要乱来,我一介小太监,要是被人爆出去,我还怎么混下去?”
众人一看他是不准备收这些钱了,这就表明他还记仇,几人说了很多好话,但桑曲就是油盐不进,衣服听不进去的样子。
拿着东西,头也不回的回了承风殿。
一回去就赶紧把这件事给汇报了去,而桑成也在这个时候回来。
“殿下,李家夫人的寿宴就在明日,您是否要去?”
“这种时候,我是一定要去的,桑曲,去找施大人来一趟。”
入夜,施砚前来,宋拾安单从脚步就听出了是谁。
“殿下,这么晚召见所为何事?”
宋拾安一笑,“还能为什么事?自然是需要有人来暖床了。”
这话是打趣,但却认真了,褪去衣衫,在床上躺好,而宋拾安坐在桌前。
和王奇一同治理司礼监
“拾安怎么不前来?”
宋拾安起身,摸索着上前,施砚突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个翻身坐起来。
“拾安,眼睛是不是更严重了?”
宋拾安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点了点头,“是要严重些,这不就把你找来商量了吗?没想到这施大人这般不正经。”
施砚抓过他的手开始诊脉,动作虽然很是正经,但这话语可就不一样了。
“我哪里不正经了?一直以来可都是殿下不正经的。”
宋拾安脸色一沉,“一直以来?你怕是忘记了某些事情了吧,要不要我给你回忆回忆?”
施砚摇头,“不用不用。”
说话的间隙,已经诊好脉,施砚问,“拾安想去你家的寿宴?”
“嗯,我想去,明日会是一个局。”
“我代你前去可好?”
宋拾安问,“你可有让我暂时恢复些许视力的药?”
施砚摇头,“没有,而且现在要是不对症的药只怕是对你的伤害更大,明日我就带你前去可好?”
施砚代他去也没有什么的,“好,明日你就亲自带我给舅母祝寿。”
“拾安,小佛堂的事情你不要去了,明日我让大夫前来。”
宋拾安还想说什么,却被施砚打住,“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养伤,还要不要让这些人知道你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承风殿休息。”
施砚说得很是有理,当初他没有让人知道他在这郴州受伤一事,为的就是回京之后不那么被动。
“可一直是你一个人在外面扛着,我担心…”
“拾安是担心我会吃亏吗?你是不是忘记我施砚是谁了?”
他是没有忘记他施砚在京城的那些坏名声,但他只怕只一次也不那么容易的获得王奇的信任了,估计也不那么好走了。
不过既然施砚想要帮他,他也不会一直拖着这个病体去做什么,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