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吸收炼化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的效率,取决于其所修的功法。
若是功法层次太低,运转太慢炼化灵气的速度太慢,那么吞纳天地灵气的速度,也就越慢。
而功法层次越高,相应的炼化速度越快,修炼起来,那也就越快。
此消彼长,日积月累之下,那修习了高阶功法之人的修为精进的速度,也会比低阶功法要快上许多。
除此之外,运转高阶功法炼化灵气之时,其对灵气的压缩效率越高,所凝练成的灵力也越精纯,凝实,质量也就越高。
灵力乃修行之基,而灵力的水平,不仅影响着修为精进的速度,同样也会影响到战斗力。
若是同修为的二人对打,使出同一道法诀,彼此的法诀熟练度都一样,那么谁灵力质量高,谁就可以取胜。
正因为如此,一道高阶的,适合自己的功法,尤为重要。
梦惟渝眼下所运转的功法,是祁不知先前教的,这道功法显然品阶不低,如此庞大的天地灵气涌入他的体内,依旧如泥牛入海一般,掀不起半点风浪。
他运转功法,这些天地灵气在进去他的体内之后,便被他用体内的灵力沿着功法的脉络运转。
而这功法凝练灵力的效率,同样是极为恐怖的——每运转一周天,那庞大的灵气,就被压缩成如蚕丝般的一小缕,如此反复十个周天,那些灵气,终于是再也压无可压,凝聚成了一滴极为微小的“水珠”,落入到他丹田的金丹之上。
此时的金丹,不过龙眼大小,若其能长成鹌鹑蛋大小,就意味着修为精进至金丹中期。
而金丹中期之后,金丹的大小不会再成长,而是根据自己的灵根或者灵体属性,晕染上相应的颜色。
若金丹彻底变色,并且有着和灵根灵体相应的属性印记,那便是金丹圆满。
只不过……在如此恐怖的压缩效率之下,梦惟渝若要进阶金丹中期,就得消耗极为恐怖的天地灵气!
若是正常而言,即便是将这周围的天地灵气都吸纳入体,于梦惟渝进阶所需要的灵气而言,依旧是差得太远。
好在他尝试突破之前,祁不知往水桶中放了不少的灵浆。
那些灵浆之中,蕴含着极为纯粹的灵气,吸纳入体内之后,再怎么压缩,也不至于像外界的天地灵气那般被压缩得只剩一丁点儿。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木桶之中,那清澈的水中,原本的灵光在一点点地消失而去。
那是水中所蕴含的灵气,在逐渐地被梦惟渝吸收。
而除了灵气之外,还有着别的能量,也在顺着一起,进入到梦惟渝的体内。
处在高度集中精神的梦惟渝,一下就感觉到那股奇异力量的存在,它带着微微凉意,湿润而绵长,在其渗透入体内的瞬间,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每一部分的血肉,都是细微地颤抖着,对那股奇异的力量,表现出了极大的渴求。
这种感觉,稍微有些熟悉。
梦惟渝稍微一回想,就明白那奇异力量是什么了。
那是祁不知体内的天水之气。
天水之气一点点地被吸入到体内,被他的血肉所吸收。
而随着天水之气的浸润吸收,梦惟渝体内的暗伤,也是彻底消除痊愈,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血肉,都是在此刻,焕发出勃勃生机。
祁不知的天水之气,如同春风化雨,万木复苏。
梦惟渝的肉/身,是为天木灵体,而随着天水之气的吸收,他体内的天木之气,也是逐渐成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滴被急剧压缩的“水珠”低落在金丹之上,梦惟渝的金丹,也是在此刻,水到渠成一般地成长到了鹌鹑蛋大小,散发出耀眼的灵光!
金丹中期!
在心里欢呼雀跃了一声,梦惟渝睁开眼,悠闲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向天空的战场,正好瞧见了那天上的双方之争。
瞧着那深陷鬼影包围的祁不知,再看到宗殡天手中的那枚旗帜,梦惟渝心头突的一跳。
这宗殡天,竟然连这等凶器,都给带出来了?!
梦惟渝下意识地就想要去帮忙,结果他还没站起身,就发现发现,自己体内的那枚金丹,似乎还不知足,依旧对着外界,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将外界的天地灵气都给收拢而入!
这种感觉,和之前突破之时完全如出一辙。
梦惟渝眉头一跳,心说难道我一升级,就连跳两级?!
他再度望了一眼天空,有些忧心忡忡。
虽然他对本书男主,能放一千万个心,可如今的祁不知,到底还只是成长中的男主,让他独自面对万鬼天煞旗这等凶器,还是有些为难了。
正这么想着,梦惟渝就看到,虽然那万鬼和剑气涟漪似乎在僵持着,可在那一圈圈剑气涟漪的激荡下,那些鬼影几乎都会被扫得后退一些,同时鬼影之上,那暗金色的铠甲,都是随之不断地出现细微的裂痕。
虽说明面上二者还在僵持着,可眼下来看,似乎还是祁不知,占据了上风。
不过眼下的这般对拼,无论是那万鬼天煞旗,还是祁不知所使用的却邪荡虚诀,所费的灵力都不低,所以这二者胜负,其实还要看到底谁的底蕴更厚了。
不过……论起比底蕴,梦惟渝毫不迟疑地选择相信祁不知。
虽然祁不知修为低,可他那都是无双根基,底蕴深厚。
而且,正如天木灵体的优势,具备了木的坚韧和复苏治疗能力,天水灵体同样具备水的特性。
真要论及灵力的绵长和持久力,谁人能和天水灵体相比?
更别提这却邪荡虚诀,还是可以用灵魂力量使出的,在天水灵魂和天水灵体二者加持下,梦惟渝觉得,还是祁不知的底蕴更深厚一些。
想到这,梦惟渝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小说里大决战的时候,这宗殡天和祁不知打架,最后就是败在了续航之上,如今这个结局……说不得会比小说里提前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