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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很烦。”方倾生气地把柚子皮摘下。
&esp;&esp;即便被他的笑容蛊惑了,方倾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你是个大王八。”
&esp;&esp;于浩海的笑容收起,咚的一声像打保龄球似的,把手上的柚子负气地扔到了地上。
&esp;&esp;方倾低头看着那在地上打滚的柚子。
&esp;&esp;于浩海转身扑通一声趴到了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esp;&esp;方倾有些震惊,这时候的于浩海已经退化成原始的兽类了,竟还是很敏感,很爱生气。
&esp;&esp;他听说过很多alpha在易感期时的荒唐事,大多是暴躁易怒和撒娇耍赖的,没想到于浩海的易感期,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少爷脾气。
&esp;&esp;“你不服?王八蛋,”方倾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就准你欺负人,别人就不能还口或是还手了?”
&esp;&esp;“你是宇宙之子?”
&esp;&esp;“你是世界之王?”
&esp;&esp;“我欠你了?”
&esp;&esp;方倾越说越来劲,假设于浩海耍小孩子脾气,那他三岁,方倾就决定两岁半。
&esp;&esp;于浩海半天不语,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低沉的呼吸声。
&esp;&esp;方倾低头伸着胳膊,把柚子捡了起来,还好着地的一面有皮儿。
&esp;&esp;他剥这东西的技术很差,又没什么力气,低头自己在那掰了半天,才扯掉了另一半的皮,正在那抠着果肉,忽然瞥到于浩海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
&esp;&esp;他把柚子放一旁,揪着于浩海少了一角的耳朵,将他的脸掀开,低头一看,于浩海竟然哭了。
&esp;&esp;“……”
&esp;&esp;方倾有些慌:“你是哪儿难受吗?”
&esp;&esp;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是不是哪儿疼?还是身上燥得慌?”
&esp;&esp;他双手托住了于浩海的脸,认真地盯着他看:“你怎么了?”
&esp;&esp;“……我离婚了。”
&esp;&esp;两行清泪,从于浩海深蓝色的眼眸中扑朔滑落。
&esp;&esp;方倾心里犹如被重重击打了一锤。
&esp;&esp;“你离婚了?”
&esp;&esp;“嗯。”
&esp;&esp;于浩海倚靠着后面的石墙坐着,用胳膊挡住了眼睛,依旧挡不住泪水的汹涌。
&esp;&esp;方倾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离婚都快五年了……还没有习惯?”
&esp;&esp;于浩海只埋头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搭在膝盖上,埋头无声地哭着。
&esp;&esp;这是他易感期的保留项目了,这些年每次易感期在安全屋里,他都因为离婚而痛哭不止,等过了这三天后,只觉得有些脱水,连自己怎么了都不知道。
&esp;&esp;“离婚……有什么了,值得你哭?”方倾抚着他的脑袋,对上了他的眼睛,“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esp;&esp;“我有老婆,”于浩海哀伤地说,“就是不要我了。”
&esp;&esp;“不要你了,你就找别人,像你这样壮壮的alpha,有的是oga喜欢……”
&esp;&esp;他见不得于浩海掉眼泪。
&esp;&esp;宁愿见他耍混蛋,看他欺负别人,欺负自己,也看不得他这样脆弱。
&esp;&esp;“我只要我老婆。”于浩海说。
&esp;&esp;“你可以换个老婆……”
&esp;&esp;“不换!”于浩海的眼睛锃光瓦亮,有些不耐烦,“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已经有我的坑了!”
&esp;&esp;方倾听到这话,狠锤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esp;&esp;“你老婆就是上辈子欠你的。”
&esp;&esp;“那下辈子也还不完!”
&esp;&esp;于浩海揉身起来,将方倾扑倒在床上,这会儿也不哭了,而是跨着他,从上往下,直直地看着他。
&esp;&esp;“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这问题问的,方倾明白了,于浩海的脑子还是混乱的,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esp;&esp;“你每次易感期都哭吗?因为离婚。”
&esp;&esp;于浩海来了兴致,低头吻着他,代替了回答。
&esp;&esp;这一次折腾,方倾是昏过去的,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完全不清楚,只是醒来的时候,瞅着外面门帘下面的天色,阴阴的,好像又到了傍晚,他们晨昏不分,昼夜不明,就这样在床上厮混。
&esp;&esp;方倾枕在于浩海的肩窝里,仰头看到他睡得眉目舒展,神情惬意,似乎没之前那么难受了,他的胳膊把方倾牢牢地圈住,腿压在方倾的腰上。
&esp;&esp;方倾扑腾了几下,发现根本挣不开,干脆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esp;&esp;直到再次进入深夜,俩人才都因为饥肠辘辘而醒了过来。
&esp;&esp;“……你为什么咬我这里?”方倾发现他有了新的嗜好,还是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