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它们有一点隆起……”
&esp;&esp;“隆不隆起关你什么事?!”
&esp;&esp;咚的一声,于浩海又被方倾用手机砸了头,一声不吭地趴在了枕头里。
&esp;&esp;方倾以为他又要哭了,惊疑不定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这回就是趴着了,纯粹是逃避。
&esp;&esp;等方倾要往床下去找吃的时候,于浩海一把按住了他,动作敏捷,翻身下了地。
&esp;&esp;方倾眼见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在恢复。
&esp;&esp;“这什么地方啊?”于浩海绕了一圈儿,“洞房?”
&esp;&esp;“是啊,”方倾充满嘲弄,“新婚之夜啊。”
&esp;&esp;于浩海狐疑地看着他,去到洞口,看到了放在那儿的保温饭盒,以及外面白茫茫的雪地。
&esp;&esp;“这里是瀛洲,”于浩海有些震惊,把饭盒提过来递给了方倾,“你怎么和我来这儿了?”
&esp;&esp;“是啊,我怎么来这儿了?”
&esp;&esp;方倾将饭盒打开,看到袁真送来的热气腾腾的饺子,还有牛肉炖番茄,紫菜蛋花汤。
&esp;&esp;“你吃。”俩人异口同声地说。
&esp;&esp;“有很多,咱们分着吃。”方倾把一个个饭盒打开,于浩海在桌子下面找到了啤酒和午餐肉,以及鱼罐头。
&esp;&esp;俩人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吃着饭。
&esp;&esp;“这次易感期的幻觉竟然这么真实。”于浩海把啤酒打开,仰头喝了一整罐,啪的一声把罐子按到桌子上,目光一直凝在方倾的脸上。
&esp;&esp;“你是真的吗?”
&esp;&esp;比起上次醒来,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些,比如,他知道他正处于易感期,但不确定眼前的东西。易感期的温度烫得能够烧坏alpha的眼球,他们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esp;&esp;方倾夹起一个饺子吃,点了点头:“是真的。”
&esp;&esp;“是真的?呵,”于浩海的态度冷淡,有些自嘲,“那能做吗?”
&esp;&esp;“你也没少做啊。”方倾斜斜地靠着墙,不让屁股落下,低头小口喝着汤。
&esp;&esp;于浩海把喝了半罐的啤酒放到了桌子上,怔怔地看着方倾。
&esp;&esp;他疑惑和不敢相信的眼神,让方倾觉得很难受。
&esp;&esp;于浩海似乎想试试,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于是干脆把心里话往外说,反正喝了酒,又是他一个人,在安全屋。
&esp;&esp;“我爱你。”
&esp;&esp;对着方倾的幻影,他似乎没那么想要自尊了。
&esp;&esp;“我爱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浩海说,“你好像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怎么爱我。”
&esp;&esp;“吃饭吧。”方倾拍了一下于浩海的手背。
&esp;&esp;这动作是方倾常有的,拍一下他的手背,抚摸一下他的手腕,或是生气时揪他的胳膊,有种熟稔于心的亲昵。
&esp;&esp;于浩海吃不下去了,他再一次糊涂了,但悲伤是一直都有的,所以看到了方倾就想表达。
&esp;&esp;他从对面走了过来,单膝跪在方倾边上,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他:“咪咪,咪咪!”
&esp;&esp;他的声音哽咽了,变了音调。
&esp;&esp;“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你别跟我离婚……”
&esp;&esp;方倾被他抱得筷子掉落,眼睛蓦地红了,低着头。
&esp;&esp;“我真的做错了!你别不要我……”
&esp;&esp;于浩海抱着他哭了起来,泪水一滴滴掉落在方倾的头发上。
&esp;&esp;“你做错了什么?”方倾抚着他的手臂,抬头问道。
&esp;&esp;“……你让我想想,我现在还没想好……”
&esp;&esp;“我没有关心你,是我太忙了……我也很粗鲁……”于浩海很着急地数着自己的罪状,“你把我完全打碎吧,拼一个你喜欢的。”
&esp;&esp;于浩海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方倾心如刀绞。
&esp;&esp;“你别胡思乱想了,吃完了赶快休息。”
&esp;&esp;“不,我知道我有很多很多不好,我改行吗?”于浩海闭着眼睛吻着方倾的额头,泪珠掉落在方倾的鼻尖上。
&esp;&esp;“别哭了,”方倾抬手抚着他的眼睛,“我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知道吗?他叫黑崽。”
&esp;&esp;“黑崽?黑崽是谁?”于浩海抱着他,“狗崽吗?”
&esp;&esp;“……你明天就知道了。”方倾拍拍他的手臂,“快吃点儿东西。”
&esp;&esp;于浩海显然对食物的兴趣远远没有对方倾的大,方倾瞅着他逐渐森然的目光,赶紧低头多喝了几口汤,增加一些体力。
&esp;&esp;于浩海的力气是无穷无尽的,他却连一滴都没了。
&esp;&esp;“咪咪,我错了……”他哀伤地说着,温柔地抚摸着方倾的脸,虽然是道歉,却很残暴地对待他。
&esp;&esp;方倾像是被撕裂一般忍受着,眼前的一切都晃成了虚影,心中祈祷着明天于浩海醒来,能够神智清明。
&esp;&esp;这一次酣畅淋漓的运动外加睡眠,直到第二天中午,方倾才在于浩海的怀里醒来。